蘇棠在見到墨沉淵的瞬間,立刻撲到他的懷裡,“墨沉淵,我做噩夢了。”

女人的聲音帶著哭腔和驚慌,她緊緊的抱著墨沉淵,好似抱著失而復得的珍寶。

墨沉淵一手輕拍著女人的背,用從未有過的溫柔嗓音低聲哄道,“乖,我在這裡呢,告訴我,你做什麼噩夢了?”

蘇棠埋在墨沉淵的懷裡,聲音悶悶的,“我夢見你吐血了,然後醫生說你的心臟病治不好。”

墨沉淵將懷裡的女人拉出來,他毫不客氣的伸手掐著女人的臉蛋,“我的心臟病只是早期,只要配合治療就能夠好。夢都是假的!”

蘇棠吸吸鼻子,用力的點頭,“你說得對,夢都是假的!”

墨沉淵嘴角滿意的勾起一抹笑容,“是不是被我早上嚇到了?我那只是配合治療期間的正常病理反應而已,你真的不用擔心。”

蘇棠心下一陣淒涼,她想要不是她主動問起旭日關於這件事,恐怕又要被墨沉淵的演技騙過去了。

“原來是配合治療啊,那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害的我白擔心了,”蘇棠佯裝生氣的模樣,她掀開被子下床,“我餓了一下午了,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吃的。”

墨沉淵注視著蘇棠的背影,在女人走後,他嘴角的笑容一寸寸的涼下來,他對著外面喊道,“進來!”

旭日立馬從外面走進來,墨沉淵凝視著旭日的眼睛,薄唇輕啟,“棠兒有沒有問起什麼?”

“有,”旭日面無表情的回答,“不過我都按照少爺你之前交代的,告訴二小姐是心臟病了。”

“那就好。”

墨沉淵想起蘇棠剛才做噩夢害怕的模樣,還真是讓她知道自己身上的是劇毒,只怕是會哭出來,他可受不了蘇棠的眼淚。

“墨奕天既然不把解藥交出來,那我們就想辦法讓他交出來。”

“少爺的意思是?”

墨沉淵靠坐在床上,窗外的最後一絲夕陽被黑夜吞噬,他彷彿與漆黑的夜色融為一體,只有陰沉的男聲緩緩響起。

“墨軒銘這幾天處理墨氏集團的事情,來回奔波的,估計很累吧。”

“……我明白了。”旭日微微低頭,領了命就退出了房間。

原本墨沉淵還不打算這麼早對墨軒銘下手的,解藥的事情他還可以再拖一陣子,和墨奕天再好好的玩玩。

可是隨著沒有服用解藥的緣故,身上的毒發時間也越來越不穩定,他不想再讓蘇棠看見他毒發的樣子擔心。

也不想將自己的懦弱無能的模樣讓蘇棠看見,如此,就只能委屈一下墨軒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