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墨奕天既然殺了你的父母的話,他為什麼還要收養你?”

按道理來說,墨奕天殺害了墨沉淵的父母,不應該再留下墨沉淵在身邊養虎為患。

墨沉淵冷笑,黑眸中是數不清的寒意,“你以為他真的是想要養著我嗎?我不過就是他滿足自己殘暴發洩慾的物件而已。”

從小到大,墨奕天對墨沉淵的態度比對一隻狗還不如,動輒打罵,心情不快了都會報復在他的身上,根本不把他當一個人看待!蘇棠眸中若有所思,墨沉淵說得不無道理,想不到墨奕天是個如此殘忍的人,不過……

“你剛才說得救你的人,那個叫撒旦的人,他是什麼身份?他應該也有自己的目的吧。”

想起他,墨沉淵似乎並不想多談,“我們只是互相利用,有共同的仇人而已。”

這麼一說,倒也有道理。

兩個人敞開了心扉,忽然安靜了下來,蘇棠窩在墨沉淵的懷裡陷入沉思,所以這些年墨沉淵過的比她想象的還要慘多了,每一天認賊作父,被墨奕天虐待,雙腿被活活打斷的時候,該有多疼啊。

一想到那個畫面,蘇棠的心都顫了起來,她抱著墨沉淵腰的手緊了緊,一顆毛絨絨的腦袋埋在墨沉淵的胸膛,嗓音沉悶的響起。

“我心疼你。”

霎那間,墨沉淵放在蘇棠腰間的手驟然收緊,他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他的反應有點大,蘇棠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有哪點不對,只能呆呆的又重複了一句,“我說我心疼你。”

話落,墨沉淵立馬攥住了蘇棠的唇瓣,動作激烈,像是要把蘇棠拆吃入腹一般,直到蘇棠的唇瓣被吻的生疼,忍不住推拒男人的時候,墨沉淵才放輕了動作。

他輕輕的吻著她,動作是前所未有的溫柔,這一個吻格外綿長,從乾柴烈火到溫柔繾綣,蘇棠漸漸的沉溺在男人的溫柔鄉中。

到最後態勢一發不可收拾,蘇棠的氣息微喘,她垂眸睨著墨沉淵,用少有的理智勸阻他,“墨沉淵,這裡……是病房,等一會……會有人過來的!”

等一下要是醫生護士之類的推一下門,看見病床上的情景,她這輩子都不用見人了!

墨沉淵動作不停,含糊不清的低聲道,“你放心,有人在門口守著 ,不會有人敢進來的。”

蘇棠還想說什麼,卻被墨沉淵堵住了聲音,他拉著她沉淪……

不怪墨沉淵如此激動,從來沒有人和他說過心疼兩個字,他也從來不覺得自己是被愛著的,可是剛才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了。

不止如此,剛才蘇棠的一句心疼,竟然讓他生出過去數十年間遭遇過的虐待都是值得的想法,他甚至有些卑劣的感激墨奕天,要不是他將他帶回了墨家,他可能這輩子都碰不見蘇棠。

他想,他真的是瘋了。

這一場戰爭一直從烈日高照持續到夕陽西下,蘇棠精疲力盡的躺在墨沉淵的懷裡,連眼睛都懶得睜開。

墨沉淵倒是彷彿吃飽喝足,一派饜足的姿態,他的五指輕梳著蘇棠的發,眉角眼梢都是笑意。

注視著蘇棠疲倦的臉,墨沉淵打趣她,“體力這麼弱,看來以後我要督促你鍛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