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攪了,渡邊先生在嗎?”

在屋裡都能聽出外面人,言語中充滿了恭敬。

不愧是最會裝模作樣的日本人啊!

袁朗推開門打量著來客,西裝筆挺好比二十一世紀的職場精英,在內陸地區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你是誰,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渡邊太郎的身份,僅僅和中午吃飯的兩個日本人介紹過,此人必定有所關聯。

袁朗提起精神來,維護著自己大商人高傲的人設。

“抱歉,冒昧來訪打擾您了。”來訪的日本人山下一城,又給袁朗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大大方方的說明,自己是井邊一郎介紹來的,聽說這裡有嗎啡出售,特地前來求購。

“拜託了。”

又是一鞠躬。

日本人面對平等物件或者強者時,在禮節上無可挑剔。

但至於心裡面是怎麼想的,會不會是一肚子壞水,那就不得而知了。

袁朗保持著十二分的警惕,大腦飛速運轉思考。

日本人是要試探他的底細嗎?

如果拿不出嗎啡,對方是否會對他產生懷疑?

他把人邀請進屋,沒有給出答覆,而是詢問:“閣下要多少劑量?”

“兩千毫升。”

“又要用於何處呢?”

“這個,我能夠不回答嗎?”山下一城第一次委婉的表示拒絕。

嗎啡畢竟屬於違禁品,倒騰它被別人揪住辮子,也不合適。

袁朗身體前傾,表現出更多的壓迫,“兩千毫升只是個小數字,如果不是井邊君介紹你來,我根本不會跟你談。

嗎啡畢竟屬於違禁品,如果流入不該流入的地方,給我帶來一些小麻煩,那也很煩人的。”

潛臺詞再明確不過,若不是熟人介紹,你個小角色都沒資格見我。

“對不起。”山下一城又是一鞠躬,他知道能販賣違禁品的,自然是有通天的關係。

對方根本不是他能得罪的。

沉重的壓力下,他也只能如實說明。

嗎啡作為強效止痛劑,給戰爭中的許多傷兵使用過。他們當中許多人因為使用的劑量過多,承受不住染上了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