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撐著反駁道:“你懷疑我們?不,你是看不起我們游擊隊的,所以針對我們是不是?”

班長把槍瞄準了他身後的第三個人,“那個誰,說你呢,手不要亂動。

對於不配合,還有反抗意圖的,我們有權利開槍擊斃,請你們放下武器接受調查。”

手摸在了手榴彈上計程車兵,頓時停下了動作。

槍已經開啟了保險,食指就在扳機上放著,他不敢賭對方會不會開搶。

瘦高個微微搖了搖頭,不服氣盯著面前的班長,大聲的說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都放下武器,接受調查。敢冤枉咱們,回頭一定狠狠的告他們一狀,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還在演戲?

不愧是專門訓練出來的。

班長面無表情不喜不悲,他十分確認,眼前這些人身份肯定有問題。

三連長許安確實沒有耳鳴的毛病,但要是他們連的人來,就一定會回答:還沒好,可能碰上了個庸醫。

因為這就是每一隻在外單獨活動的部隊,所擁有的獨特暗號。

許安如果讓他的部下來,就一定會告訴為首之人的。

眼前之人如果順水推舟的說好多了,那說明他們情報工作做的不怎麼樣,是臨時扯謊。

如果斬釘截鐵的說根本沒有這一回事,那八成是詳細瞭解過。

這樣的人,很有可能趙政委三令五申,要求各處檢查站,多加註意的敵人。

日軍很有可能扮成八路軍矇混過關,混進來搞間諜活動,搞破壞暗殺。

由於都穿著八路軍的衣服,口音上也沒有問題。

再加上八路軍部隊數量又多,崗哨不可能認清每一個人

不知道的情況下很難防備。

但若是提前有所瞭解,做針對性的安排,很容易將其試探出來。

值崗的班長猜測自己應該是立大功了,帶領手下的戰士將這十幾人全部繳械後,便立即打電話通報上級。

很快便來了兩個班全副武裝的戰士,將那十多人全部押送走。

在遠處還算隱蔽的坡上,益子重雄失神的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

怎麼會這樣?

這十幾個部下,是他一手訓練出來的。

無論是語言口音,還是行為舉止,都是仿照著八路軍訓練出來的。

之前這隻小隊,不僅成功的騙過了根據地的老百姓,還跟八路軍的一些游擊隊面對面的搭訕聊天,從未露出過馬腳。

怎麼會在這裡栽了呢?

只有一種可能了。

益子重雄重重的嘆了口氣,他現在後悔死了,恨不得扇自己幾個嘴巴子。

那天怎麼就管不住自己嘴巴,把情報都給抖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