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軍對付十幾萬中央軍,打了一個月的戰役,都沒有損失的如此慘重。

固若金湯的山城,一夜之間易手,守備隊大部分被消滅,指揮官都沒能逃出來。

田中太郎的心態,松田一郎同樣有感觸。

那是去救援嗎?

一旦遭到了八路的埋伏,簡直就是去送命。

同樣的事情落在他身上,恐怕也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生怕半路遭了八路的埋伏。

與其整天的心驚膽戰,還不如放下權力,到太原過段安穩的日子。

八路總不可能敢打太原吧。

益子重雄聽聞老友頹喪的心態,感到十分驚訝。

他安慰道:“守備隊足有上千人,還有上千皇協軍的警備隊,這份兵力已經稱得上是雄厚。

你還有一座堅城可固守。八路如果敢來,一定會碰的頭破血流,不必過分擔心。”

“是除了中條山的八路軍。”松田一郎強調道。

山城的陷落給他留下了極深的印象,對於那裡的八路他更害怕一些。

“好在陰山縣跟中條山離得很遠,那裡的八路應該不會捨近求遠來我的麻煩。”

他的言語中帶著幾分自嘲,害怕敵人,簡直是一種恥辱。

可是誰又不害怕厲害的敵人呢!

松田一郎端起酒杯灌了一口悶酒,心情愈發低落。

益子重雄知道說再多安慰的話,都是無濟於事的。

只有摧毀中條山八路軍的首腦,消滅那裡的八路軍,把敵人踩在腳底下,才能打破帝國軍人心中的魔咒和恐懼。

……

從汪霞口中得到了想要的情報,袁朗心中逐漸的出現了一個老套的計劃。

計劃不在於老套不老套,重要的是管用就行。

他的心情放鬆了不少,吃完了飯,便到院子裡逗弄老鄉家的小孩。

小男孩兒看上去三四歲的樣子,虎頭虎腦的。

袁朗蹲下來,從口袋裡掏出兩顆糖,“小朋友,幾歲了?”

小男孩啃著大拇指,想了一下回答說:“五歲了,過年就六歲了。”

以袁朗的眼光來看,小男孩似乎是營養不良,所以顯得比較瘦弱。

他把糖遞了過去:“這是巧克力糖,甜甜的,你嚐嚐看。”

小男孩走上前,純淨的眼睛打量了一下袁朗,又看了看身後不遠處站著的父親,才拿起了巧克力糖。

“哎等等……”

見到小男孩包裝紙都沒拆,就要把糖塞進嘴裡,袁朗趕忙阻止了他,

示範了一下正確的剝糖紙方式,把巧克力糖餵給了小男孩。

巧克力糖入口即化,甜甜的味道沁人心脾,小男孩頓時眯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

“好吃吧?”

“好吃。”小男孩認真的點點頭。

袁朗掏了掏口袋抓出一把來,認真地將巧克力糖一個一個的裝到小男孩衣服的兜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