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井敏明頓時念如死灰:完了,全完了。又落到對方手裡了。

袁朗提著繳獲的指揮刀,從山坡上走下來。

“三千六百刀是來不及了,把你捅上一百來刀,我覺得還是有把握的。”

袁朗從來沒有想讓對方活命,給這畜生一個希望,然後再親自打破這份希望。

希望越高,失望越大。

不僅要摧毀他的肉體,還要摧毀他的心智。

殺人誅心!

袁朗拔出那把指揮刀,刀就是向井敏明手裡繳獲的。

也許已經不是畜生當年,屠殺百人的那一把。

但依舊很有意義,每一刀,都是代替一個已經亡去的冤魂,向敵人復仇。

袁朗很少動刀殺敵,但他殘暴起來真的不是人。

五分鐘後,向井敏明五肢被紮了一百多刀,暗紅色的血液將整塊大地都汙染了。

疼痛,還是疼痛,緊接著就是麻木,四肢都沒知覺了。向井敏明總算知道,那些被他折磨的人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他不曾懊悔,如果有,就是後悔剛才怎麼沒有直接撞死一了百了。

也就不必像只老鼠一樣,被對方戲弄,折磨。

拿刀背敲了敲臉,眼瞅著人還沒死,只是奄奄一息,袁朗臉上滿是報仇後快意的笑容:“嘿,我還真的有做劊子手的天分。”

“嘿,知識分子狠起來,都沒咱的事了。”

不遠處的坡上,李雲龍放下望遠鏡,不禁感慨道。

他殺小鬼子,最多也就是砍個兩三刀。

瞧瞧人家,把人玩弄於鼓掌之中,殺人誅心。還能親自動手,把人捅上一百多刀,讓人在無盡的痛苦中漸漸死亡。

狠,太狠了。

虎子點點頭表示認同,心中不禁又有了疑問:“團長,咱們趙政委,也是能拿槍的知識分子。別不是……”

“老趙應該沒這麼狠吧?”

李雲龍也不敢肯定了,他之前也沒想到,袁朗會如此之狠。

倒是也很出氣,那畜生值得如此對待。

…………

野坡村。

旅指揮部。

“新二團撤下來了嗎?”

“已經撤出來了,正在向我方靠攏。”

“那就好,接下來就是安心的等鬼子上鉤了。”旅長鬆了口氣,李雲龍那傢伙誰也摸不準他的脈。

抗命也不是第一次了,萬一再來一次蒼雲嶺,也不是不可能。

作戰參謀苦著一張臉:“旅長,政委趙剛說,撤出來以後,李雲龍於今日凌晨,帶領一支小部隊,對日軍大本營進行了襲擊。”

“什麼!我就知道這個李雲龍不省心,”旅長氣得直罵。

堂堂團長帶人搞偷襲,擅離職守,又搞擅離職守。

看來堅守了八天,把小鬼子打疼了,也滋生了李雲龍的傲氣,都快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參謀長放下手中的筆勸說道:“這算不了什麼吧!

李雲龍我知道,非常崇尚進攻。在黃崖洞捱了八天的打,小鬼子的炮彈都快把他埋了。

臨走前報復一下小鬼子,出口惡氣。也沒有調動大部隊違抗命令,算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