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壓他一頭的同學,現在還只是個大佐,指揮著區區百人的隊伍。

自己已經是帝國的少將,指揮一個旅團將近萬人。

服部直臣很想早點見到山本一木,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小子欺負我的時候,會想到有今天嗎?

面對將軍的詢問,眾人靜若寒蟬。

還是剛才那名大佐,知道這其中的恩怨,回話道:“將軍,我想不妨去第九旅團的指揮所,那裡應該有我們的答案。”

迎上來的夏木少佐,已經發現了其中的氛圍不對。

是撞在槍口上了吧!

他現在很想像只鴕鳥,把頭埋在土裡,裝作什麼什麼也沒看到,沒聽到。

然而,事情不會以他的意志而轉移。

服部直臣冷著臉問他:“你們旅團部在哪裡?”

“啊!往前二十公里就到了。”夏木少佐立刻回道。

旋即他又補充道:“長官,我已經接到命令,請各位長官在據點裡休息。靜候前方佳音。”

“在這裡?那和在北平有什麼區別!我們有任務在身,最起碼得到你們旅團部,派人給我帶路。”服部直臣極為不耐的說道。

他率領觀摩團,無論如何也得見識一二。在這裡,難道就看交通指揮嗎?

“是,將軍。”夏木少佐答應的痛快,派人指引道路,急得就像送瘟神。

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成了風箱中的老鼠,兩頭受氣。

表現,表現個孫子吧!

“蠢貨,還不快去給旅團長發報!”

……

車隊繼續上路。

大佐駕駛著卡車,對於上司的往事,他是頗為好奇的:“將軍,您和山本大佐是相識,還是同學。

您都已經當上將軍了,他還只是大佐,是不是很差勁啊?”

對於自己快一步當上將軍,服部直臣是頗為得意的。尤其跟山本那個傢伙一對比,頓時能有翻身做主的快感。

可手下對山本一木的評價,他是不認同的。

服部直臣邊回憶邊說:“山本一木那個傢伙,愚蠢差勁?

不不不,相反他太聰明瞭,常常能說出讓人耳目一新的言論,許多軍界大佬都對他很賞識。

但他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就是太倔強,倔強到顯得愚蠢。”

開車的大佐感到不解,他無法理解,什麼叫做倔強的顯得愚蠢。

“步兵,炮兵,騎兵,後勤,我們這一屆朝著哪一個方向學習的都有,都是陸軍必不可少的科目。

山本那個傢伙,放著通天大道不走,偏偏要走羊腸小道。研究小規模的特種作戰。

這太小眾了,小眾的無法支撐起一名大佐的晉升。有沒有拿得出手的案例,所以山本那個傢伙到現在還只是大佐。”

開車的大佐聽得有點明白了,原來並不是人不行,只是選擇的方向錯了。

如果,山本一木學個大眾方向的,現在想必已經是個將軍了吧?

他當然不會拆自己上司的臺,“將軍,不管如何,您已經是將軍,而他是大佐。當見面之時,他得主動向您敬禮問好。”

“說的是。”

服部直臣臉上閃過一絲笑意,在太原沒有碰面,發生那有趣的一幕。

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第九旅團的指揮部。

他就想看山本一木的表情,究竟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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