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安縣,皇協軍第八混成旅的一部駐守此處,協助日軍駐防。

旅長吳平河的別院裡,一個從萬家鎮逃出來的偽軍,誠惶誠恐的解釋著戰敗的原因。

“長官,不是弟兄們不賣命,實在是八路太厲害了。

我們什麼還不知道呢,八路軍就已經打進來了。

他們不少人都端著機關槍,一抬槍口,就是一梭子子彈掃過來。

弟兄們一露頭就被打死,根本擋不住啊!

一炷香的功夫,一炷香的功夫弟兄們就都打散了,死的死逃的逃,逃不了的就只能投降。

還是我機靈一些,扒了這身皮,換上了老百姓的衣服,躲過了八路的搜查。

不然,今天都沒人給長官報信了。”

吳平河聽得直皺眉頭,扯什麼蛋呢?

八路軍有多窮他還不知道,天天啃窩頭,一顆子彈恨不得當成兩顆子彈用。

哪兒那麼多機槍,哪兒那麼多子彈?

一看就是下面的人,打了敗仗,誇大敵人的實力,給自己開脫罪行。

可問題是,說謊也得說點靠譜的。

你說八路有一個團也行,八路軍那麼多,一個團打萬家鎮也不稀奇。

可是說八路有那麼多機關槍,你當日本人能信?

吳平河犯不著跟一個小小的班長計較,揮手將他趕走,一個人在屋子裡待了一好一會兒。

日本人肯定已經知道了,一個騎兵營沒了,不是一件小事兒。

該怎麼向日本人解釋呢?

還是得主動點兒。

“來人,備車,去憲兵司令部。”

六安縣駐守著日軍的一個大隊,大隊長石原少佐是縣城的最高長官。

吳平河即便是手下有著幾千人馬的旅長,但論地位還真不如石原少佐。

畢竟人家是勝利者的一員,他只不過是個背叛祖國,卑躬屈膝的奴才。

來到憲兵司令部,石原少佐見到吳平河的第一句話,“吳君,我等你很久了。”

石原少佐的上級已經發來問詢,質問萬家鎮騎兵營被消滅,究竟是什麼人乾的。

一場戰爭的失敗,總要有人為此負責。壓力自然要一層層傳達下去,拿下面的人頂鍋。

吳平河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開始了他的講述。

騎兵營的敵人,是八路軍的一個主力團,配備了幾十挺機槍,火力非常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