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我家公子救的你,不然你以為你家賺的那些錢能和王家的權勢比?”初春看不過去簡童沒有一點感激的樣子。

愈發心疼公子受的傷。

“初春!”

“你不必在意,我只是還了你當日的救命之恩。”

“我給你安排了新的身份,只是漳河你可能呆不了了,要換個地方,你何時想走來和我說便是。”

“天色已晚,我不便打擾,你好生休息,衙役餵你的藥有三分毒性,你這兩日可能身上無力,多感疲憊,且忍上兩天就好。“

她抬起手臂,果然是又酸又累,使不出力氣。

陳默笙停下腳步,“你可要和他們寫封信?“

他輕聲的問,簡童沉默了片刻後,說“你給我拿些紙筆來,我要寫信。“

陳默笙心臟掉入冰窟,冷的再沒有半點知覺。

他微不可查的點頭,聲音脆弱“好。“

“不是寫給我家的,你千萬別讓他們知道我還活著。”簡童立即反應過來,陳默笙可是知道她家還有男人的,萬一說漏嘴了怎麼辦。

她心裡升起點點擔心。

卻沒看見陳默笙臉上霎那間綻放的明媚清亮。

“好。”

……

“這裡是陳府嗎?”

簡童慢悠悠的走在悠長看不到盡頭的長廊上,眼前並不是她想象中的輝煌熱鬧。

反而灰白的石牆,凋零的花草,就連樹枝都是乾枯沒有生機的。

連個會叫的鳥都沒有。

處處都透露著灰色的暗淡。

初春小心的跟在身後,聽到她的話,耷拉著唇角,“當然不是,這裡還不及陳府的十分之一大。”

“你不會嫌這裡小吧?”

初春叉著腰怒視簡童。

“沒有,只不過覺得這裡太淒涼了,彷彿除了我倆沒有其他人了。“

簡童這一路上透氣,也沒看見其他人。

詭異的讓她覺得奇怪。

“的確就我們兩個人,這家院子是公子最後的資產了,公子已經沒銀子僱其他的小廝了,這裡裡外外的都是我一個人打掃的。“

“昨個僱的那馬車的銀子還是從我的月錢里扣的,只有我最衷心的跟著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