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要說喪妻的男人咱也不嫌棄,要不改明咱們多去她店裡照顧照顧那幾個男人的生意也好。“

“啊呸!你那是照顧人家生意嗎,你是貪圖人家男人的錢,不要臉。“

“你怎麼說話的……“

街道上人云亦云,彷彿沒有人為簡童的死亡而傷心。

只不過陸家男人成了街裡鄰居的飯後談資。

可到了碧瓦朱簷的王府,門口的淒涼是兩個苦心人帶來的。

雲哥放下小雨,小雨邁向蘇慕白的腳步緩緩加速,他不敢與面前的男子相認。

他的腳步漸漸猶豫。

蘇慕白聽到腳步聲,無神的眼裡剎那間閃著光看向高高的紅木大門。

連帶著青蓮身型一晃,激動的看過去。

可是落葉從門前飄過,緊閉的大門沒有一絲縫隙曾開過。

“哥哥。“小雨無措的挪動腳步,他走到劈頭蓋發,滿眼憔悴的哥哥面前。

呆呆地說不出一句話。

顫抖的小手將他雜亂的髮絲捋到耳後,面前的哥哥好陌生,他心裡堵堵的,伸開手臂抱著哥哥。

可是哥哥一動不動的跪著。

臉上沒有一點生氣。

“哥哥不跪,姐姐說膝蓋會疼,哥哥不疼……“小雨嘴一癟,抱著蘇慕白不停的擦眼淚。

蘇慕白和青蓮眼神一晃,似乎有了幾分生機。

可依舊筆直的跪在地上。

兩人的面前放著餐盒,是雲哥送來的,一動未動的蓋子和發餿的味道提醒著他,這兩人是要餓死陪葬。

這兩人從簡童判了死刑後就跪在此地,可王府從未心軟。

任由他們跪著。

雲哥站在身後冷冷的瞥了一眼王府的牌匾,“沒有用的,她昨日中午就已行刑。“

“跪在這裡又有何用。“

似乎有風了,蘇慕白的眼淚撲簌撲簌地落下來,輕輕的嗚咽,到強壓制著又終於抑制不住的哭聲,

這個過程,風安靜的見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