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

駱一直站在門外,不曾離開,那張稚嫩張揚的臉如今成熟了許多。

他不再帶著遮罩,臉上的黑色斑駁毫不在意的露在眾人面前。

“小的……小的在簡家有一段時間了……”

他哆哆嗦嗦的回著話。

忽然銀色亮光一閃,他害怕的往後躲去,腰間的錢袋毫無意外的落在地上,

駱收起短刀,低眸瞧著他錢袋裡的幾錠銀子。

下人瞬間明白過來駱公子是發現了,滿是冷汗的解釋,

“這錢不是陸家三公子給的,是小的自己的,小的絕對沒有替陸家說話的意思,請……”他的話停在喉嚨裡。

因萬分驚恐而突出的眼球死死的盯著皺著眉頭不悅的駱公子。

“拖出去賣了。”

駱淡淡的瞥了眼身後的管家,神色冷漠的看向院子裡其他的下人。

“院裡的人要是想拿銀子的,儘管出了這道門去找陸家,本公子到要看看,這銀子誰有命花。”

不久,那個下人就被管家在眾目睽睽下拖著頭髮扔進了來買奴隸的奴隸主。

眾人唏噓不已,自從門外多了陸家的人後,這院子就越來越不安寧了。

……

駱推門進屋,自顧自的坐在軟榻上,抿了口冷茶。

“她今日有反應了?”

南絮背對著他,再給簡童擦臉,像對待孩子似的認認真真,沒有一點不耐煩。

“嗯,哭的可厲害了,直說自己疼。”

駱指尖輕顫,沒有拿穩杯子,茶水撒在了自己的手上,好在不是熱水。

也不知道放了多久。

“她身上沒有疤痕,那到底是哪疼?”他低低的說了一句。

整個京城叫的上名的和叫不上名的大夫,他們都請了,沒人能說出來簡童身上是哪裡疼,沒人知道。

駱趴在軟榻上,撐著下巴看著床上隆起的身影,悠悠的開口,“南絮,你說簡童當初是怎麼看上陸家那群人的,小爺我除了長相差了些,那點比不上外面那幾個傻逼。”

他剛從山莊回來,把那位歸隱半生的神醫綁了過來,日夜兼程不曾休息。

卻還是沒有得到好訊息。

駱睏覺的打了個哈欠,趴在桌子上,臉朝著簡童的方向往臂彎裡拱了拱,甕聲甕氣的嘀咕:“再不醒,小爺這輩子該和誰成親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