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道不好,起晚了。

臺上的副將沒有吭聲,她坐在那裡,臉色冷淡,似乎在等人。

站齊的隊伍還有人在嘰歪,騶吾吼了一嗓子,“安靜,站齊了。”

隊伍才慢慢的沒了聲響,太陽從雲層中鑽出來,日光乍現。

其他營隊也有姍姍來遲的將士,看到這一幕在外面捂著嘴偷笑。

終於在漫長難捱的沉重氛圍中,阿歲姍姍來遲。

簡童拍拍屁股站起來,面色冷凝器的讓阿歲歸隊。

“那個你出來。”簡童指向那個今早看到她操練的將士。

“你出列,除了你,其餘將士聽令,直到最後一個人歸隊,你們晚到了半柱香的時間。”

阿歲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說的是她嗎?

“現在圍著沙場負重兩袋沙袋二十圈,現在立馬開始執行。”

“以後就按最後一個到的將士時間計算,半柱香不到跑二十圈,一炷香五十圈,都愣著做什麼,跑吧。”

簡童拍拍手,指著快一千米長的沙場,面色不見一絲玩笑。

阿歲左看看右看看,知道自己是最後一個後,面色難堪羞憤的站出來,“副將,是屬下來遲,屬下甘願一人受罰。”

簡童挑眉,“本將說你是最後一個到,可沒說只有你晚到。”

剩餘的將士也是面色不好看,自己有錯在先,她們無話可說。

“排頭的人帶隊,回來後還有加練半刻鐘,不要浪費寶貴的清早時間。”

阿歲羞紅了臉,率先解了佩劍,帶頭跑了起來。

將士們不敢不從,美好的一天從加練開始。

她們隱約覺得自己的軍營生活要開始發生改變了。

二十圈下來,一個個氣喘吁吁的撐著膝蓋,只要潦草幾個挺著胸膛站著。

操練場上,她們都副將正在進行體能訓練,見她們回來了,漫不經心的說繼續操練。

眾人苦不堪言。

一上午回去,食堂裡的飯都快被三營的將士吃光了。

有人問怎麼回事,她們不發一言,因為實在是累的說不動話了,

勾肩搭背的來,互相攙扶著回去。

滿身臭汗的躺在床上,無比懷念自己的被窩。

“你們說,她是不是故意整我們,不就是說她長的矮嗎?”

“用得著那麼狠嗎,要我說她就是小肚雞腸。”

大五躺在床上,腿還在打顫,卻沒人搭她的腔。

半晌有個小小的聲音從一頭傳來,“這本來就是我們該做的啊。”

眾人一愣,大五也不說話了,呆呆的看著帳篷頂沉默。

帳篷裡悶臭的汗味聚集在一起,幾個糙娘們都不在意,孫旭小聲的說,“今早上我去的時候,簡副將就在操練場上練的出汗了,脫的就剩一身單衣了,看見我去了才穿上外袍等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