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火光中,陸衡陽疑惑的開啟地上的籃子,還存著熱氣的羊肉香味瞬間散開,在亮光下冒著白色的熱氣。

陸初溪:“……是給我們的嗎……”

他詫異的把蠟燭放近了看,不大的籃子裡,整整半隻烤好的羊肉和一些還流著血的碎肉。

陸衡陽眼神閃爍了幾下,舉起籃子,看到下面的麻袋。

正巧這時,隔壁的王夫郎出來倒髒水,看見了他們,操心的問了一句,

“這麼晚了怎麼還在外面玩,還不回家!”

根本來不及反應,陸衡陽站起身擋住了籃子和麻袋,磕磕巴巴的說,“呃!嗯嗯!”

王夫郎知曉他們可憐,但又怕染上他們的黴運,匆匆忙忙的就進了院子,把門拴上了。

昨日裡還看見他家又請大夫了,連診金都付不起,千萬可別找上他幫忙才是。

這眼看著就要下雪了,他家存下的糧食也不多,自家小孩又是個能吃的,他可幫襯不起隔壁一家六張嘴。

以後還是少搭理他們吧。

王夫郎嘆了口氣,無奈的想著。

陸初溪糾結的拉住衡陽搬麻袋的手臂:“衡陽,這些不是我們的東西。”

聞到空氣裡瀰漫的肉香,他可恥的嚥了口水,倔強的咬著唇,不認同的制止陸衡陽想要把它們搬進家的行為。

“是我們的。”

誰知陸衡陽反握住他的手,語氣無比堅定的說,“村子裡根本就沒有人養羊,也不可能有人會特意去鎮子上買羊肉放到我們家門口。”

村民們不願意靠近陸家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他們心知肚明。

“能捨得把這麼多肉和糧食放到我們家門口的人,只有兩個人。”陸衡陽咬緊牙抱起沉甸甸的麻袋。

“一個是山上的那個女人。”

陸初溪皺眉,“不可能是她,她討厭我們還來不及,更何況她還扔掉了大哥救命的草藥。”

陸衡陽解開麻袋的繩子,看著裡面的白米彎唇由衷的笑了,“那就只能是祈禱千萬遍的神仙,她終於可憐了我們一回。”

“二哥三哥你們快來,大哥好像睡傻了,他剛睜眼就問我娘死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