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該死,沒有人能規定我們的命,難道我生在這世上就是成為女子的陪襯,成為世人嫌棄的角色,我不信,我想要家庭美滿,我想娘爹活著,我想你們都好好的活在這世上,不受人欺辱,享盡這世上的風光!”

“憑何她無故出現在漳河,我家中十口人的生命就在她無心的一句話中喪失,我沒護住娘爹,但我絕不能再護不住你們!”

陸逸影拂袖而去。

他要殺了簡童,他要屠盡這世上人們仰望的天嗣!

……

遠在簡家的簡童剛拿起繡花針,捧著一塊紅色的布料。

突然無端的感到心臟一陣絞痛,彷彿一雙大手攥住了她的心臟,在手中把玩揉捏。

她疼的難以忍受,拽著胸口的衣物艱難呼吸。

“簡童!”

在意識模糊之際她看到陳墨笙向她奔來,她想開口說不要怕,可是張嘴一口鮮血從喉嚨噴湧而出,濺在墨笙雪白的衣袍上。

斗大的汗水謹慎鬢角,女子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大夫,你倒是說話啊!”南絮著急的催促半天不說話,只把脈的老大夫。

三個人圍在一旁,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急的等待著這位大夫能查出妹妹的病因。

“這……屬實奇怪,老夫從未見過這般棘手的情況, 此女子脈搏猶如體魄強壯之人般健康,可……”大夫皺著眉,自己也百般想不清楚。

“可老夫看她面相卻像是將死之人,再做任何事都只是垂死掙扎,無力迴天啊。”

“你個庸醫!你說我妹妹脈搏好好的,怎麼就要死之人了,明明是你醫術不行,怎麼能咒我妹妹,你出去。”南絮氣急的推著大夫走。

那大夫低頭無奈搖頭。

此事太過奇怪,若不是把脈端詳許久,她或許也要覺得自己年老不中用了。

“墨笙,我再去找大夫,我就不信這金鱗上下那麼多大夫偏偏沒人知道妹妹得的是風寒了。”南絮顫抖著扶著門框向外走。

她不過是摔了一下,睡昏過去了,要不就是感染了風寒,頭腦昏沉發熱的躺在了床上。

妹妹就是太愛睡覺了。

等妹妹醒了,他就讓妹妹端了那些庸醫的店面。

怎麼能在外胡言亂語定人生死。

可是不等他走出院門,他就撲倒在地,眼淚糊了一臉,泥土和草屑粘的滿身都是。

他卻怎麼也沒了力氣爬起來 。

駱還未從突然中走出來,他痴傻的笑著走上前拍了拍簡童發白的臉頰,“高人你莫不是又睡的忘記時辰了,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賴在床上。”

手下的肌膚還是軟的,可是他卻沒有摸到一點溫度。

駱不解,他不過剛從酒樓回來,怎麼高人就躺在床上了。

沒有任何一點預兆。

駱的腦子還在持續當機,他傻傻的看向坐在床頭的陳墨笙。

他似乎也傻了,沒了神魄的望著高人,手中還攥著一塊大紅色的布料。

駱似乎看見有什麼東西在光亮下閃了一下,他定睛看去,陳墨笙的掌心正貫穿著一根細長的銀針。

頂端的一滴殷紅正順著銀針緩緩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