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她送到軍營練上幾個月再回來。”

孫小得憤懣的掙開下人的束縛,“我自己走!”

孫大得無力的放下拳頭,她這女兒不懂人情世故,呆傻的一句話就能騙過去,這樣的腦子怎麼能在金鱗站的住腳。

管家走上前,她知道孫大得對孫小得的期許和盼望,也知道她如今的擔憂,“大人,小主子傻人有傻福,那簡家的女子瞧著是個聰慧的人物。”

剩下的話她未說完,孫大得看過來,滿臉愁雲,“簡枸還未站清陣營,她若是站在我們對立面,小得又怎麼能鬥得過她。”

她這個傻女兒送人頭怕都是趕著熱乎的。

“去準備一份厚禮送到那家,今日是小女做事莽撞,擾了他們的清靜。”

管家點頭,“小的去辦,還有一件事,方才小主子派手下的人去查了何家小公子。”

“哼,還不算太傻,知道找找根源在哪。”

管家一口氣說完,“這是簡狀元讓小主子滾時特地囑咐的。”

孫大得:……

“我真的高看了這狗崽子!”

……

駱擺弄著陸澤陽的斧頭,對著角落裡的木頭抬著下巴問,“陳默笙不是給你們送了木炭,怎麼還用這種木頭燒火。”

“這不是會燒的一屋子煙。”

“木炭太貴了,都一樣,能取暖不就成了。”陸澤陽兩排牙齒在黑夜裡似乎在發亮。

駱撐著下巴,解掉臉上的輕紗,好奇的看著開心哼歌的陸澤陽。

他正雕著一塊木頭,上面是一把弓箭的雛形。

幾根蠟燭圍在一起,他認真的盯著手裡的木頭,一下一下的用著小刀劃掉不要的部分。

“高人不是給你們留了很多錢嗎?”

一根蠟燭熄滅了,陸澤陽手裡的刀一下沒拿穩,劃破了自己的手指。

殷紅的血滴落在木頭上,破壞了他想好的形狀。

“嗯,留了很多。”

陸澤陽低沉的聲音環繞在兩人周圍,莫名的沒有原因,他不想和駱提起他們與簡童在漳河的故事。

她們都故事,她們自己知道就好了。

陸澤陽私心的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欺負了簡童,被簡童拋棄了。

他想也許…可能…他還有機會能陪著她。

駱趴在桌面上,拿過他一塊木雕,上面歪歪扭扭的醜的很,“我從高人房間裡看到過你的木雕,她擺在書桌上了。”

陸澤陽眉頭一皺,“她不喜歡外人進她的房間。”

“然後我就被她轟出來了。”駱可憐兮兮的抱著他的木雕,聲音委屈,“你也給我刻一個,要我的臉,不要把黑斑雕上去。”

“放心,我不會嫌棄你刻的醜的。”

反正他本來就不好看,這樣他就和高人的木雕成雙成對了。

陸澤陽不願意,他用石頭摩擦自己雕出來的木頭,不再看駱。

他還記得酒樓發生的事,那時他竟然還傻的可以鼓勵他加油,

結果轉頭就看見簡童從那家走出來,再傻也明白駱口中喜歡的高人就是簡童。

“我花錢買成嗎?”

“我不缺錢,簡童給我留了很多銀錢。”

陸澤陽隨後看著他,似乎在炫耀,“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