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由他抓住小四的手,他安撫他焦急的情緒,溫聲細語的問他,“不著急,你不是去隔壁給駱送木頭嗎,在哪遇見她的。”

慢一些,再慢一些。

他還沒有準備好再見到她。

她是不是還和從前一樣不愛笑,是不是還和從前一樣戒備我們。

他的思緒混亂入麻,但很快就找到突破口蜂擁而出。

心口的嫩芽生出了退卻之心。

只那一下,他想起她溫柔的鼓勵,嫩芽突破大石,搖搖曳曳的瘋長起來。

他想見她。

陸澤陽傻傻的笑著,雙手都不知道放在那裡比劃著隔壁,“就在隔壁,她從隔壁出來的,她現在一定還在隔壁。”

“二哥,我們去找她,她剛才進去了。”

“我們去找她。”

他陷入到一個執念裡去,手舞足蹈開心的拉著二哥要去簡府。

陸初溪的腳停在原地。

他在猶豫,可僅僅是兩秒,他就聽到自己內心催促的聲音。

……

陸澤陽的兇勁一看到簡童瞬間沒了影。

蔫巴巴的跟個小媳婦似得坐在他對面,一雙眼睛不時的抬頭看她,兩片唇瓣張張合合。

最後只發出一個奇怪的音調。

“就你們兩個來金鱗了嗎,其他的兄弟呢?”

簡童從屋裡走出來,施施然的喝著茶。

神色自若。

陸澤陽:“三哥在杉關還有事要處理,晚一些才會來……我……我和二哥先來的。”

“還有蘇慕白和小雨,慕白他在金鱗有認識的親戚,來了金鱗就被接走了,我們還沒見過他。”

陸澤陽瞥到簡童抬頭看他一眼,慌忙的抬手錶示,“慕白不會有事的,他親戚看著挺好的。”

簡童點點頭,心道原來蘇慕白是金鱗的人啊。

那怎麼會流落到漳河,窮困到了那樣的地步。

她垂頭喝著茶,對面兩人的視線毫不遮掩的落在她的臉上。

陸澤陽身上溼答答的還在淌水,可是他卻一點都不覺得冷。

他憨憨的乾笑,等著她說話。

陸初溪良久沒有說話,簡童歪著頭,“那……你們找我還有什麼事情想說嗎?”

她說好了今天帶墨笙去看看布料的。

早早說完,說不定晚上還能出去逛一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