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昀為何不認識她,或許只能說明她沒見過自己後來的模樣。

也就是說早在原主還在的時候,顧昀與路逸影就知道她是天嗣的身份。

簡童猛的睜開眼。

沉默了良久,盯著房梁緩緩的說:“好大一盤棋。”

那陸家其他男子受過的傷豈不是路逸影一手促就的。

被原主買下的那個時候,他才多大啊。

“在想什麼?”

清冷的聲音將她從難以置信的陰謀中抽出,她揉著眉毛,朝默笙招手。

默笙不解的走向她。

他有自己的驕傲和清高,即使在她面前,也是站有站相,坐有坐相。

沒有南絮直接爛漫。

他端坐在她身側,兩人間隔了一個小桌子,簡童撐著下巴盯著他看。

陳默笙抬手,指尖點著她攏起的眉頭,“從國公府回來後,就一直悶悶不樂的。”

“默笙。”她貼著他的手掌。

他的手掌上有經年累月操勞的薄繭,簡童蹭著他的掌心,微微的有些熱度。

“我在。”

默笙捧著她的臉。

簡童不滿足這一點點的碰觸,她抬眸可憐巴巴的張開手臂,聲音含著疲憊和撒嬌,“默笙,我想抱著你。”

她向來都喜歡直白的說出自己的需求。

陳默笙忽然感覺喉嚨有些熱意,他從小學會的第一個詞是矜持,儘管他與她只差最後一步沒有做。

可每次這些親親抱抱的事,他都會端著架子,放不開。

他喉結滾動,順著簡童的手坐在她的腿上,被她摟在懷裡。

“默笙真好聞。”

“抱著默笙,就不會不開心了,感覺抱著你,心情都會變好。”

“油嘴滑舌。”

陳默笙偏著頭,咬著唇低眸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