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童也停下了搬東西的動作。

駱抱著胳膊,仰著脖子,“我娘爹走南闖北,那一處都有她們的房子,她們遊山玩水前給我留下了一盒子地契,她們在金鱗買了好幾處房產,我帶你們去挑就是,這種地方床上不知道有多髒呢。”

一個時辰後。

簡童一行人站在皇城腳下的一處宅院無措眨眼,四合院大氣寬闊,一草一木都打理得當。

園中央還有一處人挖出的湖泊,假山花卉全部都是名貴的品種。

駱拍拍手掌,一中年男子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的,

看著駱,揉了揉眼睛,熱淚盈眶的迎上來,“師兄,你終於到金鱗了,我每日在金鱗城外等著都沒有等到,就今日沒去,你就回來了。”

駱向大家介紹,“這是我師弟,他下山後就成了這院子的管家,你們以後有事就找他就行了。”

“這是高人,這位是高人的未婚夫郎,這位是高人的哥哥,也是我哥哥。”

他拉著南絮的胳膊,滿臉傲嬌的介紹。

拖南絮的福,簡童以超低價買下了駱這個原本要送給她的“不值錢玩意”。

然後一家人和和氣氣的住下了。

南絮捨不得放開駱這棵大樹,駱也捨不得南絮的化妝技巧,

兩人一拍即合,選了最靠門相鄰的兩間屋子,方便各取所需。

周懷玉晚了一步,等他拿著地契走到酒樓的時候,她們早已在碩大的院子裡逛的腳疼了。

後院的花開的茂盛,一點不像是冬天該有的凋零場景。

整個後院靜謐溫馨,

除了陳墨笙和簡童,再沒有其他人,兩人拉著手隨意的走在鵝卵石小路上。

花圃裡花香四溢,墨笙的視線無意從一朵花上掠過。

下一秒,簡童辣手摧花,折了下來塞到了墨笙的手裡。

墨笙:“……”

“冬日裡能開出花已實屬不易,讓它在土裡多活幾天不好嗎?”

不知道為什麼,和簡童在一起後,似乎話到嘴邊都會變成最白的大白話。

簡單易懂,再不像之前在漳河遇到女人時說的那麼縝密了。

“可是養它就是為了好看吶,為了博這宅院主人的開心。”

簡童歪著頭,身後的陽光暈染了她的髮色,落在她的睫毛下,投下一片溫柔的光暈。

“而你現在就是院子的主人,它能讓你歡喜就是它最大的價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