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心情好些了嗎?”

簡童舔了舔乾澀的唇。

外面的風聲漸停,馬車內溫暖如春,陳墨笙緩緩的說起南絮的風身世。

“只要不讓他看見那些奴隸,就不會刺激到他。”

“我買下他的時候,他還小,就像今天那人販子說的那樣,’水靈靈的孩子‘,有錢女子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和不可言說的癖好,都會從人販子那裡買下懂事的孩童調教,南絮……原本是我母親買下的。”

他看到簡童眼裡的震驚,羞於說出口。“後來母親要把他賣給一家死了夫郎的老女人,我於心不忍,就花了所有銀子,從她手中買下了南絮。”

因為南絮和他的身世同樣悽慘,他生出了惻隱之心。

明明都是身處黑暗的人,卻企圖抱團取暖。

陳默聲心情沉重,若不是南絮今日反常,他也快忘記小時候的事了。

他低頭注視簡童真誠聆聽的模樣,心臟逐漸回暖。

也是因為她,南絮才能那麼快從夢魘中走出來吧。

簡童抱著他,心緒複雜,“我們不想以前的事了,我們都已經走出來了。”

她親吻墨笙的額頭,彷彿想帶走他所有對曾經的灰暗記憶。

墨笙抱著她的腰,身軀筆直的貼著她柔軟的胸膛。

輕聲細語,“已經過去了。”

因為你在身邊,所以曾經的一切我都只當是為了遇見你的磨難。

我花盡了所有的祈願,只為了等待你的救贖。

……

而另一頭的杉關,

陸子游和陸澤陽大眼瞪小眼。

“四哥,你們怎麼都來了?”

“小五,她呢?你是不是見到她了?”

陸澤陽扔下背上的大包小包,激動興奮的撐住小五的肩膀。

他暈船,剛從碼頭下來就一路問著人跑過來,暈船帶來的難受還沒有消停,

暈暈乎乎的腦袋疼。

陸子游眼睛閃爍,四哥怎麼知道他見過家主了。

連三哥都不知道,遠在漳河鎮的四哥怎麼得到訊息的?

“你怎麼不說話,你快說啊!”

陸澤陽向四處瞥去,看到了參天梨花樹下的躺椅,眼珠子發光的走過去,“她不生我們的氣了嗎?”

“她在這院子裡是嗎?”

等不及陸子游的回答,他腳步飛快的朝各個院子走去。

一次就推開了路衡陽為簡童準備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