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這後半輩子的生活怕是難順遂。

她若是真心想娶我,怎麼不知道收斂一些!

真是什麼都不懂,事事都要操心的女人。

陳墨笙臉紅的推開她的擁抱,胸膛快要窒息的撇開頭。

簡童促狹不知羞的繼續往他身邊湊,可卻看到他煞白的側臉。

“墨笙?”

她擔心的拉著他,陳墨笙被她拉的側過身,漏出身後的簾子。

穿過簾子,陸子游一張青紅交加的臉出現在她眼底。

他身後的高山青樹漸漸往後倒去,淪為背景,只突出他一張難看的臉色。

……

陸子游身形本就小,他拉著韁繩從馬上下不來。

他看著簡童站在馬車邊,冷漠的看著他。

於是氣急敗壞的沒踩穩馬蹬子,從馬背上摔了下來,揚起一陣灰塵。

清脆的骨頭錯位的聲音鑽進他的耳朵,他疼的哭出眼淚。

他捂著胳膊一瘸一拐的走向她。

“胳膊斷了沒?”

簡童淡淡的開口,腳步卻往後退了一步,與他拉開距離。

還是走的晚了,這傢伙竟然會騎馬。

陸子游看清她的避諱,腳步停在當下,垂落的髮絲蓋住臉上的神色。

他攤開手,掌心血紅一片,皆是被韁繩硬生生磨出來的傷痕。

“子游不知今天變天了,穿了一身薄衣等在官府門口,看著一炷香乾巴巴的滅了才想起家主昨日說會快些離開這裡,子游的腦子笨,竟然不記得。”

“胳膊斷沒斷。”

她還是這句話,看著他臉上的委屈,只是想他這斷了胳膊一會怎麼回去。

陸子游掌心的血跡被風乾了,也不見她眼裡有半分心疼。

“家主還真是冷心,子游受傷如此都喚不起家主的半點心疼,那方才陳老闆眼眶只是紅了一點,家主就又是抱又是親的心疼不已,怎麼到了子游這,家主就避諱成這樣?”

他抬起頭,黑色的碎髮散落在肩上,一張紅唇笑的悽慘又詭異。

他怎麼也想不到,他滿心惶恐的飛奔而來,見到的卻是她懷裡還摟著一個男子,言笑晏晏的逗他開心。

可笑的是,那男人還是他們兄弟自己都認識的。

漳河臭名在外,不守男德德蕩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