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人簡童被押上來。

她從西邊的小門進來,先是衙役走出來,堂上霎那間寂靜下來,聽不見一絲聲響。

簡童提起衣角,鎮定的走到堂前。

身姿挺拔端正,面色鎮定自若毫無慌張。

坐在上方的知縣不屑的抬眼瞅了她一眼,細長的眼睛一眯,洩出奸孽之兆。

“簡童,籍貫陳家村人,年歲雙十,家中有一在登的夫郎,所記錄的是否為實。”

知縣斜眼問著。

“屬實。”

“本官問你,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去了城東碼頭,遇到了戲湖的王越時?”

“遇到了。”

“本官再問你,可是你毆打了王越時並將她拽入水中企圖淹死她,然誤以為王越時已死便將她扔到岸上。”

“大人,就是她,我家小姐都說了,就是她害得我家小姐現在臥床不起,神識不清,現在還躺在船上囈語喊叫。”王玉搶在簡童面上前一步,聲淚俱下的控訴到。

簡童:“回大人的話,草民只是抽了她一頓,把她扔進水裡戲耍了一通,並未想過要她的命。”

“之所以她在岸上被發現,也是草民知曉她貼身小廝會到岸上尋她才如此做的。”

如此狂妄不遮掩的話一出,堂前堂外的人皆是被震住。

王玉著實沒想到這女子行事竟然如此不同尋常。

“大人,你聽她自個都承認了。”

她想起老爺的交代,慌不迭的指著簡童暗示知縣大人快點判罪。

簡童冷眼瞧著那著急的王玉,眉毛輕揚,好不淡定。

知縣收了王玉的錢,再加上簡童認罪的極快,儘管心下喜悅錢好拿,但臉上依舊擺出一副秉公辦事的樣子扔下一塊木板。

“既然被告簡童承認所做之事,犯下滔天大罪,本官判決簡童明日午時處以絞刑。”

那塊刻有“死刑”兩字的板子落在簡童的腳下。

堂外的人唏噓一片,簡童皺著眉開口,“大人,草民死前有個問題。”

本以為他啊不怕的王玉獰笑一聲,扭頭譏諷的在她耳邊嘀嘀咕。

“現在才怕死,晚了。”

“煞筆。”簡童白了她一眼。

她看向高堂上的知縣,高聲道,“知縣大人,草民反的錯草民自會承擔,但此事與家中男子全無一點關係,草民死後,衙門可能解除我與夫郎以及家中四位奴僕的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