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溪平日裡竟然還去賣帕子,我這個大哥做的不稱職,不知道就算了,還讓你受了別人的欺負。“陸逸影坐在椅子上,臉色驟變黑沉,山雨欲來的模樣。

他捏緊的拳頭藏在袖子裡,一向情緒不外露的他,此時知道了種種,臉上也不禁洩露了幾分自責的情緒。

“都怪我,是我這個大哥每當好,疏忽了對你們的關心。“

“大哥不要這麼說,大哥在外面賺錢已實屬不易,還要補貼這一大家人,初溪只是覺得自己沒用,只會些繡工,才想著繡些帕子拿去鎮上賣。“

“可是初溪沒用,帕子不值幾個錢還被人騙了。“

陸衡陽咬緊牙關,“可不是,賺的幾文錢還不夠買布買針的,以後不要再費這個勁了,我看二哥天天低著頭看著帕子,這樣對眼睛也不好。“

陸逸影也點頭,無聲的站在了陸衡陽的角度,表明自己也不願再讓陸初溪出去受苦,在家繡帕子的勞累。

“衡陽,我繡帕子不累的,而且我今日和家主去鎮子上,賣了35文錢,還有好幾位公子說我的繡工好。“陸初溪想到那位買他帕子的公子,和懷裡的銅板,說話時嘴角都帶著笑意。

可能他自己都沒有發現,提到和簡童去鎮子上的時候,他的神情都變得柔和許多。

陸逸影卻敏銳的捕捉到這一點,當下語氣深肅,鎖緊眉頭看向陸初溪,“初溪,你今日和妻主出去可是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

“為何妻主會帶你去鎮上。”

陸衡陽一聽大哥的語氣,臉色也嚴肅起來,接話道“二哥你可不要被那個女人給騙了!”

“她不會是演戲與你看,你且信了吧?”

陸初溪面露難色,終究是沒把鎮上遇到婦人強搶帕子的事說與兩人聽,不知為何,他下意識的就搖頭,否認了,“大哥,並沒有發生什麼,我和家主相安無事,只是去鎮子上賣了帕子就回來了,家主還把賣帕子的錢都給我了。“

他說罷,還從懷裡掏出那整整齊齊碼好的三十五文錢放到桌子上,伴隨著沉悶的一串聲音,陸衡陽和陸逸影都看到了陸初溪口中賺的帕子錢。

“二哥,她不過是幫你賣了帕子,你就維護她@、!“陸衡陽的焦點還執著於自己悶悶的二哥肯定是被那個女人裝出來的表象給騙了。

因此更有些著急的看向陸逸影。

“衡陽,我並沒有維護她,你不必說這些。”陸初溪無奈道,但陸衡陽是一點沒聽進去,

等陸初溪離開後,房間裡只剩下他和大哥後,陸衡陽才露出焦急的心態與陸逸影商量。

“大哥,她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二哥心思單純,澤陽和小遊年紀還小,心思亦是單純,我不免有些擔心,那女人是想先假意認錯,而後收買人心,”他兩手交疊,眉頭緊皺在一起,焦急的想著對策。

那一夜計劃沒成功後,那女人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不禁言行舉止和平日相差大,就連脾氣也差了很多,可他終究是不信一個人的性格一夜之間會有這麼大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