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的歷代至高,全都毫不留情的整治古龍,滅族都只是常規操作,不朽祖龍空有地位,卻反被鎮壓在龍獄之下,等到自身可以解除封印,族人也都被殺得差不多了。

簡而言之,投資至高有收益有風險。

儘管作為玩家,考慮這個問題有些多餘,但餘燼仔細盤算了一下,如果薪火種子沒有等階限制,自己再搞祂幾個大事件,比如反戈一擊,破壞大局,推動輪迴再續,最後怕是要成為祖龍第二,並且還要揹負罵名。

“嗯,雖然這種投資選擇,是保底中的保底,可真不會誘使玩家鋌而走險?”

餘燼覺得玩家這個奇葩種族,從來不缺少“特立獨行”的傢伙,多數人想實現什麼,他們就非要和大家反著來,萬一真有一定數量的薪火種子,為了當這個從龍之臣,密謀搞破壞,恐怕真的會讓大好局面憑空多出幾分變數。

於是乎,身為頭號玩家的餘燼,又給自己找了份活計,聯絡各大公會,統一玩家陣線,避免被某些野心家密謀得逞。

嗯,說白了,餘燼是想找更多的人來給自己解悶,就算真的發生此類現象,估計也只是少數,畢竟廣大網民的口水,是真能淹死人的。

但在設想付諸行動之前,餘燼意外的得到外出放風的機會。

因為苦難教會,遭遇了突襲!

成千上萬的諸神部眾和墮落種族,從上代至高的地盤出發,浩浩蕩蕩的殺入暗夜之地,暗夜牧神會眼見為首之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黑袍傳道士,便立刻發出高階示警。

此時正值終末出世災害爆發,一部分守備力量被迫調往各處,賑災救援,恰恰給了敵方大舉進攻的機會,因而暗夜牧神會判斷,至高一方來勢洶洶,不可輕視。

但統帥此處防線的明日邊緣,卻在深入探查過後,給出了截然不同的看法。

黑袍傳道士領著的這幫傢伙,與其說是進攻,不如說是送死。

整個隊伍,擁有不朽戰力的只有黑袍傳道士一人,其麾下部眾,甚至都見不到幾位神階強者,史詩在裡邊都算是拔尖的了,而這夥人還有另一個共性是喪家之犬,所屬的古老神明和種族領袖,無一例外,都死在了前期對抗中。

再加上食金神子和投靠上代至高的繼任封號使,竟然在隊伍最後方,遙遙督戰。

因而明日邊緣的中央電腦,才做出“送死”的判斷。

餘燼一前一後接到了兩則判斷訊息,態度同樣傾向於後者,苦難之地的鐵桶陣,可不是一個黑袍傳道士加上萬把人,就能打穿的,果不其然,黑袍傳道士隨即表明來意,他要見餘燼和灰袍青年,為恩恩怨怨做個了斷。

想到那個被鎖鏈困在地道中的六眼傳道士,縱然跨越世代都要剷除叛逆,將背叛六眼邪靈的六眼先知,繩之以法。

餘燼便決定和黑袍傳道士見上一面。

畢竟自己的叛教標記,因此而來。

而他剛剛踏入煉化石室,耳邊就響起了灰袍青年的聲音:“黑袍這傢伙,恐怕是必死無疑了,聖靈之前要祂死,祂不肯,截殺任務也沒有完成,甚至出了紕漏,一來二去,聖靈絕對不會將他留下,允許黑袍率眾前來,估計都是看在往日的情分。”

聞言,餘燼眉頭一挑:“六眼邪靈就不怕咱們把黑袍傳道士扣下?”

他是知道青袍傳道士在自爆之前,被灰袍青年強行擄走的,這讓六眼邪靈無論如何都無法解除所有封印。

“既然聖靈敢放人,那肯定是做好了萬全準備,就算把人扣下,封印也會解開,弄不好,祂還會在黑袍身上加點料,給咱們來一個出其不意。”

說到這裡,灰袍青年看向餘燼,語帶挑釁:“人家正在等著呢,本傳道士肯定要去看一眼,就是不知道,你小子敢不敢去?”

“有何不敢?”

餘燼笑了,大步邁出,身形當即消失於陰影裂縫。

灰袍青年知道自己的激將法有些多餘,嘿嘿一笑跟著鑽入了邪神壁畫,一眨眼的功夫,就來到暗夜之地的邊緣地帶,見到了面容晦暗的黑袍傳道士,以及他所率領的殘兵敗將。

正如兩人所料,黑袍傳道士的生命狀態極度紊亂,隨時都有自爆風險,整個就是一自走核彈。

苦難之地的佈防強者,說什麼也不敢放他繼續深入,可眼看餘燼二人竟然真的前來赴約,臉色又不禁變了又變,趕緊上前想要勸說,但灰袍青年出口更快。

“不要擔心,這傢伙已是油盡燈枯,威脅不到本傳道士和狂醫餘燼。”

“哼!”

那佈防強者還沒回話,遠處的黑袍傳道士便怒哼一聲,十足中氣,不像是瀕臨死亡的樣子,暴躁性格,明晃晃的呈現在臉上,衝著餘燼二人,咬牙說道:“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當初在泥池之中,沒有直接動手,而是給你狂醫發去近神稱號的試煉邀請!”

“如果我當時心狠一點,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灰袍,狂醫,我好恨!我好恨!!”

黑袍傳道士怒目圓睜,不朽氣機轟然爆發,震得周遭人馬難以支撐,紛紛跪倒在地。

餘燼和灰袍青年,默默地看著這位末路狂徒,並不願就“如果”發表任何意見。

怨天尤人,向來沒有現實意義。

而如果真能重來,他們估計黑袍傳道士只會栽得更狠,畢竟不論從哪方面看,這傢伙都只能扮演自視過高的悲劇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