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於拾夢神教勢力微弱,被疫病母體和暴怒雷靈的信徒打上門來,不得不讓出大半權益。

拾夢神城至此完全淪為各方礦場,拾夢者的信徒們能夠保留的,僅僅是二成奴隸份額,還不是礦藏份額,雪域三城也需要向神奴聚落輸送奴隸,用來攫取火石資源。

然而,問題又回到了最初,如果酷寒之地人數足夠,拾夢神教也就不會微弱。因而這兩成的奴隸份額,雪域三城常年湊不夠,久而久之,拾夢神城變為了神奴聚落,連眷者都不是的繼任祭司,也被踢出神教高層,大家都在刻意迴避這個讓人尷尬的傷心之地。

熱泉祭司一下子沒了興師問罪的心情,但不肯罷休的,反而換成了極光祭司。

今夜之所以屢次阻撓,極光祭司為的就是逼迫熱泉地堡的人馬憤然出手,好完成主祭大人的交代。

然而好巧不巧的是,一道煙花於夜空中綻放開來。兩位史詩眷者見狀,當即面色一變,因為煙花出現,便意味著有外敵入侵。

“走,是海寒島的訊號。”

熱泉祭司立時說道,極光祭司暗哼一聲:

“同去。”

……

比油,嘭!

煙花沖天,綻放開來,於夜空中形成一顆深邃眼眸,驚動了繚繞極光。

餘燼呲了呲牙,心說還怪好看的,便又收回視線對著一幫同仇敵愾的“雪人”說道:“就知道你們這幫人是一個尿性,打不過只會叫幫手,從來沒有自強自立的念頭。”

聞言,被木偶少女以冰冷雪花包裹成球的一眾人馬,紛紛喊道:“打不過,還不許我們叫人了?這是什麼道理?冰川牧場是我們雪域三城的領地,你膽敢偷獵,就是挑戰雪域三城!識相的話,就快點把雪**出來,不然我們拾夢神教齊聚此地,你們這對狗男女只有死路一條!”

出行之前,餘燼自然要打聽清楚寒地雪獸的分佈區域,聽聞拾夢神教有著一座冰川牧場,便想著來這裡碰碰運氣。

狩獵成果格外豐厚,沒過半小時就捕獲了三頭寒地雪獸。當然,這份運氣可不是碰出來的。以木偶少女的強大意志,非但能輕易發現雪獸蹤跡,哪怕寒地雪獸融入冰川,在她眼中也是無所遁形。

所以這貌似最難的任務,被兩人輕鬆解決。

但不湊巧的是,第三頭寒地雪獸的捕獲過程,被海寒島的探子看到,進而便引發了一場偷獵爭端。

海寒島的眷者祭司,見餘燼和木偶少女只是普通史詩,再加上己方人多勢眾,旋即強硬要求他們交出雪獸。

餘燼哪裡會肯?爭端隨即上升為打鬥,然後海寒祭司和他的手下,就因為一句“狗男女”,被木偶少女搓成了球,餘燼甚至都沒有插手。

“嘖嘖,不知道怎麼說你們,明知犯錯還一錯再錯,這不是找打嗎?”

餘燼搖了搖頭,懶得理會海寒島的陣營所屬,總之先讓木偶少女出氣再說,但雪域三城的另外兩方來得很快,木偶少女只來得及把小雪人搓至半大,便被極光祭司高聲叫停:

“住手!”

嗖嗖嗖嗖!

數十道人影激射而來,迅速形成統一陣營,單看人數的確是聲勢浩大,連餘燼也必須要重視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在這裡放肆!不知道我們雪域三城的名號嗎?”

極光祭司的狹長眼眸瞥著餘燼,盡顯審視之色,極力思索餘燼有何來頭。

“知道啊。”餘燼腳踩靈鴉白夜,飛在半空微微一笑,“就是因為知道才來的啊!”

“哼!”

“放肆!”

“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雪域三城的一眾人馬,被餘燼的態度給氣到了,可是緊接著,他們便看餘燼略顯委屈的拿出一面令牌:“作為拾夢神教的一份子,我哪裡敢瞧不起各位大佬?只是當初冰川牧場建成之後,雪域三城給了我們神奴聚落一塊令牌,說是憑藉此令便能進入牧場狩獵。我這好不容易來了一趟,就被人汙衊偷獵,幾位大佬來得正好,可要給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