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悅可是黎王府這段時間的熟客了,近來也是大大方方的,簡直把梁淺這裡的暖閣當做自己家一樣,一屁股就在梁淺面前坐下了。

先倒一杯熱茶飲下,緩解了一下自己身體裡面的冷氣,顧悅可自然的招招手喚來守在暖閣裡面的下人:“上次吃的那個糕點還有沒有啊?再去弄些過來唄!”

梁淺看著顧悅可這樣一番熟練又自然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嘟著嘴道:“你倒是真的不把我這裡當外來!”

顧悅可也不跟梁淺見外,笑著拍了拍梁淺的手臂,見下人已經下去準備糕點了,才慢悠悠的說道:“我當然是不見外的呀!你都不知道黎羽有多疼你,府裡面備著的糕點師傅,一個比一個厲害,好些個糕點在外面平日裡都吃不到呢!我來找你是你的客人,多吃點糕點怎麼了?”

被顧悅可直白的話說的臉色一紅, 梁淺有些不好意思的在顧悅可面前坐下:“怎麼老是提世子殿下?”

知道梁淺這是害羞了,顧悅可也就不再多說,轉而開始說起了今天過來的正事:“我真的是服了易聘婷這個人了,這都過了多少個月了,居然還沒有死心?”

“死心什麼?”梁淺眨了眨眼睛表示不解。

她住在黎王府裡面,在黎羽的有意保護下,京都裡面平日裡有什麼風言風語都是傳不到梁淺耳朵裡的。如今乍然聽顧悅可這樣一說, 梁淺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顧悅可撿了一塊糕點塞進自己嘴裡,兩口將糕點吃下肚,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語氣裡面帶著嘲諷:“這不是咱們太子殿下新封了位正妃嗎?易聘婷坐不住了唄!生怕自己側妃的位置受到影響,也不知道是給太子殿下灌了什麼迷魂湯,太子殿下下令邀請去冰釣。”

冰釣!

梁淺聽著這歌有些熟悉又很陌生的詞語感嘆了一句:“秋天的時候她就說要秋釣了,整的現在還弄出了個冰釣呢?”

顧悅可搖搖頭:“誰知道她呢?我估摸著今天或者明天那請帖就能到顧府和黎王府裡面來了!”

“請帖都還沒寄過來,你是怎麼知道的呢?”梁淺聽完顧悅可的這一席話,突然在這句話中找到了盲點。

顧悅可被梁淺突如其來的一問問得一愣,沉默了好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說:“程皓晨那傢伙告訴我的!”

程皓晨是三皇子的名字。

太子殿下和三皇子同樣都是住在皇宮裡面,想來了解到的訊息也會比住在皇宮外面的人快一些,梁淺對此倒不是很詫異。

唯一讓梁淺感到詫異的,是三皇子和顧悅可如今的相處關係。

“你們兩個相處的好嗎?”梁淺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決定開口問了這樣一句。

顧悅可聽到這句話臉色一紅。

她一開始答應嫁給三皇子程皓晨其實就是和皇上很簡單的一個利益交換,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和三皇子程皓晨會發展成什麼樣的關係。

中秋宴上賜婚以後,兩個人之間也是沒有什麼交集的。

直到前些日子,顧大人有事外出,顧夫人不太適應驟然變冷的天氣,感染了風寒,幸好有梁淺幫忙開的藥,顧夫人的狀況才有所好轉。

顧悅可那段時間每天都忙得焦頭爛額的。

俗話說得好,屋漏偏逢連夜雨。顧悅可每天都忙得焦頭爛額的,顧白媛這個冤家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居然找上門來了。

張家出事情以後就被貶為了平民,一家子都被趕出京都了,自然也就包括了已經懷孕的顧白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