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易盈盈聽著這些熟悉無比的話,彷彿回到了上輩子易聘婷對自己和家裡面的其他人洗腦的時候:“易家就怎麼重要嗎?這樣一個不完完全全屬於我們,只是掛在我們頭頂上的一個名號的家,比家裡面的任何一個親人都這樣重要?”

易渝朗被易盈盈懟得一愣,臉上露出了些顯而易見的疑惑。他反應了一會兒,臉上的那些疑惑才漸漸消退:“這不是肯定的事嗎?我們每一個易家的人都應該為了易家這個大家庭犧牲一切。”

易盈盈就站在看著易渝朗面前,看著易渝朗的臉色幾經變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渾身上下翻湧而來的是那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無力感。

她真的不知道易聘婷是用了什麼手段!明明哥哥幾年前都還不是這樣的。

那時候的他會為了自己這個妹妹的幸福,公然在易養年這個一家之主面前拒絕用易盈盈的婚事聯姻的主意。哪怕為此付出的代價沉重,讓易養年和邱香巧這兩個本來就看不上大房的人,越發的排擠大房。

但他們一家人都還是抱得緊緊的,父親孃親頂在前面,無論什麼都不動搖。

可是這才短短几年呀?

怎麼就突然變成了這樣?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是突然重生的,想來自己也應該如同這樣一般,被易聘婷一步一步用一種特殊的手法,變成了被洗腦過後的工具。

然後一步一步的走上上輩子的老路,在失去了所有的可利用價值後被無情拋棄。

易盈盈渾身上下都充斥著無力感,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後面易渝朗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更沒有注意到易渝朗離開以後,黑暗中的樹影下,也有一片影子微不可見的,動了動,最後消失不見。

“世子!”暗衛探查回來,安靜的站在黎羽面前覆命:“根據世子你的吩咐,我這些天一直都跟著易渝朗。”

“易渝朗這個人平日裡的動向很有規律,基本上就是太學家裡面和偶爾去和朋友聚個會!我感覺他這個人有點奇怪!”暗衛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感覺他在太學裡面的時候是最正常最放鬆的,可是一旦回到家裡面的時候,整個人的一言一行和在太學裡面就會有很大的差距!”

黎羽點點頭,不置一詞。

畢竟易聘婷的系統可以控制的範圍是有限的。距離易聘婷的距離越近,控制思想的能力也就越強,出現這樣的反差也情有可原。

見黎羽沒有說話,暗衛繼續彙報道。說道今天晚上易渝朗和易盈盈的對話內容的時候,黎羽突然間開口道:“你是說,他遲疑了一會兒才回答的易盈盈的問題嗎?”

暗衛點點頭,道:“是的!屬下感覺他當時的表情挺不正常的,就好像是有人讓他這樣說,但他自己好像又有自己的思想一樣……”

黎羽點頭:“繼續跟著吧,這些天他應該會有什麼其他的舉動!易聘婷那邊不要輕易的近身,如果這段時間有什麼易渝朗和易聘婷單獨相處的時間,想辦法打斷一下!”

根據自己身上這股神秘力量所說的,易聘婷的系統想要耗費少一點的能量去控制一個人也是需要一定的時間和距離的。

易渝朗的狀態看起來和易盈盈當初要和易聘婷鬧翻的時候還有點像,試一試,說不定能有什麼意想不到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