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最先開口的是邱香巧。她和她身邊站著的易養年一樣,看著易盈盈的目光冷冷的,像是在看一個可有可無的物品。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易盈盈和易家兩老的關係都不好,所以易盈盈並沒有在意邱香巧和易養年的態度:“路上耽擱了點時間,所以回來的就晚了。”

“是嗎?”邱香巧冷笑一聲,言語間充滿了對易家大房的看不上:“大房教來教去就交出了這麼個孩子嗎?出去和別人鬼混了這樣一天,還好意思說是路上耽擱了點時間?真當別人都不知道嗎?”

易盈盈笑了。

馬賀敢在易聘婷的示意下對自己動手,想來也少不了易家兩老的授意吧。

看了眼自己站著一旁一句話都不說的父親,又看了看自己,站在一旁只會不停哭泣的孃親,易盈盈才恍然發現,自己現在在的這個場景和當初梁淺被活活逼暈的那個場景有多麼的相似。

什麼時候自己的家人居然變成了這副模樣?易盈盈感到奇怪,奇怪到連易聘婷聯合起易家二老對自己的逼問都不知道怎麼反駁了。

易盈盈不說話,落在易聘婷和易家二老的眼中就是避無可避的承認,讓他們的氣焰越發囂張。

各種各樣的汙言穢語落入耳中,易盈盈看著自己這一群面目全非的家人,徹底的失去了反駁的力氣。

反駁了又有什麼用呢?

他們不會相信自己的。

他們只會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東西。

易盈盈心裡面失落萬分,在被易家二老喊下人抓起來關到祠堂的那一刻,易盈盈正準備不顧一切轉身離開,大門被人砰的一下子推開了。

易渝朗氣喘吁吁的出現在門口。

“你們要幹什麼呢?”易渝朗是一路跑回來的,直到出現在門口的那一剎那,連氣都沒有喘勻。看見易家的兩個下人去拉易盈盈,易渝朗的臉色很不好看,冷聲問道。

易家的那兩個下人也很奇怪易渝朗為什麼會突然間從太學回來,還是這樣一副模樣。被易渝朗質問以後就停下了去拉易盈盈的手,有些無措的看了易家二老一眼。

易養年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

上次二兒子跟自己說,自己這個大孫子在府上積威慎重,自己還有些不以為然。如今自己這個大孫子這樣說一句話,府裡面的下人居然連動都不敢動了,易養年這個貪戀權勢的老頭子一下就覺得自己在府上的地位受到了挑釁。

“怎麼了?”易養年黑著臉,看著易渝朗的眼神不太好,語氣也沉了下來:“我吩咐人罰一個人都還要經過你的同意嗎?”

易渝朗沒有說話。

他看著這個明顯比自己記憶中年輕了不少的易養年,覺得真的是報應不爽。

上輩子易養年這個老頭子仗著自己和父親孃親的孝道,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和易聘婷那個黑心的人一起算計淺淺,算計大房的人,到頭來還不是被易聘婷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