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聘婷倒也真是閒得慌!三天兩頭往我們這邊跑,跟生了什麼大病一樣!”緋玉一邊收拾桌子上吃好的早餐一邊吐槽道:“這一大早的,就跟不睡覺似的!”

那天被易聘婷帶著易盈盈和易渝朗貶低了一通以後,梁淺足不出戶的在竹心院裡面待了好些日子。易家的人不來找她,她也不去找易家的人,平日裡倒也算是清閒。

易聘婷倒是時不時的來上一次,梁淺對於那天的事情依舊心有餘悸,不想見她,霏雪和緋玉每次都將人打發走。

霏雪替梁淺整理好衣物,腰間掛上一枚精緻的香囊,對於緋玉的話倒是贊同:“她那哪裡是閒的?明顯就是心裡面又憋著什麼壞水呢!小姐,今天我們第一天去學院裡面,還得要小心些!”

大隋對女子的約束不大,女子可以和離改嫁,允許有錢的人家交錢供女兒上學讀女院,允許女子自立門戶做生意如此種種,對比起其他國家對女子的態度,大隋算是很和善了。

梁淺在霏雪不放心的叮囑下點點頭:“你放心,我到學院裡面一定離易聘婷她們遠遠的!”

對於去女院讀書的事情,梁淺還是很高興的。

她以前住在青州,倒是知道青州有專門供女子讀書的女院。梁浩和葉彤倒是想讓梁淺去讀,但女院夫子少,招收學子的名額也少,梁浩和葉彤實在是有心無力。

好在葉彤是斷文識字的,每天都抽出時間來教梁淺讀書寫字,加上樑爾逸心疼妹妹,上學回來也會教梁淺些知識,所以梁淺倒也讀了不少書。

但一個人學和一群人學還是不一樣的,梁淺還是很想體會學院裡面讀書的感覺。所以自從前天知道自己可以去京都女院裡面讀書,梁淺就一直很高興。

高高興興的出門坐上馬車,梁淺所有的興奮終結在發現易聘婷守在自己班級門口等著的時候。

“梁姑娘?”易聘婷一看見梁淺的身影出現在班級門口,臉上就帶上了笑容:“你怎麼來得這麼晚?早上我還說要去你院子裡面叫你呢!結果你丫鬟說你還在休息,剛剛我還擔心你會遲到呢!結果說曹操曹操就到,你就來了!”

易聘婷話音剛落,梁淺都還沒來得及開口,易聘婷身邊一個穿著淺綠色裙子的姑娘就開了口:“娉婷,你關心她幹什麼?不就是睡懶覺了嗎?你擔心了她怎麼一早上,也沒見她現在給你一個好臉色啊!”

梁淺看了對方一眼,覺得對方看起來有些眼熟。

看著對方咄咄逼人的樣子沉默了一會兒,梁淺還是開口解釋道:“我沒有睡懶覺,易姑娘來的時間……”

“白媛!”易聘婷突然間打斷了梁淺的話:“我都說過多少次了!叫你不要因為我的原因不喜歡梁姑娘,明明就是我佔了本該屬於她的位置……”

易聘婷說著就紅了眼睛,面露難色:“哪怕梁姑娘不喜歡我也是應該的,我本來就應該讓著她……”

美人落淚,易聘婷哭得楚楚可憐,反倒是讓受害者梁淺成了不講道理的人。

顧白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傻,在易聘婷哭起來的時候還說是梁淺將易聘婷弄哭的,要梁淺給易聘婷道歉。

“系統,趕緊開啟光環!”易聘婷用袖子擋住臉,在心裡面悄悄的給系統說道:“我要讓梁淺從第一天到女院裡面的日子就過不下去!”

[一次性無限憐愛光環已經開啟!限時五分鐘!你要抓緊時間!]

伴隨著光環的開啟,易聘婷和顧白媛的火上澆油,班級裡面的其他原本不參與這件事情的人也開始指責梁淺,弄得梁淺徹底裡外不是人起來。

“我沒有……”梁淺抿了抿嘴,有些生氣。

她又不是稀罕易聘婷的位置,為什麼易聘婷要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自己麻煩?

易家的人也不喜歡自己,前天許蘇潔和易孚來告訴梁淺可以去女院上學的時候,兩個人還說自己氣量小,容不下易聘婷,成不了大氣,不配做易家的子女……跟那天的易渝朗和易盈盈的態度一模一樣。

“說得跟誰稀罕一樣!”梁淺的心裡面像是有一團火,在無聲的燃燒,到最後終於忍無可忍:“你對我好?那為什麼我第一天來學院你帶著些我都不認識的人這樣說我!讓同學這樣看我,指責我!嘴上總是說著些奇奇怪怪聽不懂的話,弄得別人也奇奇怪怪的!你們都很讓人討厭!”

梁淺閉著眼睛一股腦喊完,心裡面舒暢了不少。

場面安靜下來,每一個剛剛指責梁淺的人都沒有繼續說話。,感覺到周圍人落在自己身上目光,易聘婷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怎麼回事?光環的時間過了嗎?”

[都說了讓你抓緊時間!蠢貨!光環本來就是一次性的,剛剛梁淺的氣運劇烈波動,將光環給打碎了!]

“怎麼可能?”易聘婷詫異道:“我們奪取了一半的氣運,我還攻下了不少氣運者和原住居民的好感度,單憑梁淺如今的氣運怎麼可能打破光環?”

[那是因為有站在梁淺一邊的氣運者過來了,距離更近,影響也越大!]

系統話音剛落,班級旁邊的拐角處,一個翩然的身影就走了出來。

“這一大早大家都是怎麼了?怎麼都聚在青黛院這邊來了?”顧悅可似笑非笑的看著圍在梁淺身邊的一群人,語氣倒是沒有多和善:“青酯院那邊這麼閒嗎?易姑娘從青黛院過去了以後和某些人走得近,怕不是越來越不行了?”

易聘婷被顧悅可陰陽怪氣的語氣給氣笑了:“顧小姐多慮了!身份不能成為判別一個人的標準,青酯院的人也不比青黛院的人差!月測的時候,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顧悅可是左丞相嫡女,易聘婷不敢明目張膽的得罪她。易聘婷就拉上所有青酯院的人給自己作陪,來給顧悅可施壓。

注意到易聘婷的小心思,顧悅可微微皺眉,瞬息卻又笑了起來:“易小姐說的是!身份不能成為判別一個人的標準,還希望易小姐說到做到,不要拉著我們家淺淺的身份不放了!淺淺脾氣好,耳根子也軟,她身邊護著的人脾氣可一點都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