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趙雲跟著陳光,早早來到了演武場。

說是演武場,也不過就是個臨時搭建的木臺。

不過這種木,跟建造天梯的木是同一品種,除非一名劍聖全力攻擊,否則,根本就無法擊碎。

趙雲手下計程車兵,就站在演武臺上,包括葉海棠。

司馬未央本來也要去的,不過當白鯨向陳光言明後,陳光立馬斷絕了讓司馬未央上去的心思。

一名大劍導師,雖然不至於擊碎木臺,但是如果出手過重,極有可能導致木臺倒塌。

再者,就算沒有背景,一名大劍導師,也可以輕鬆進入流雲軍團。

大劍導師,可是聖級以下最強大的戰士。

此時站在瞭望臺上,趙雲的身邊空空蕩蕩,他帶著天藍色的斗篷,就是害怕被流雲給認了出來。

這是故技重施!

流雲的確在演武臺上,當初皇無極讓他檢視雁門發生的事,他本來是想派人去的。

不過陳光一說有人去了,流雲立馬就不再放在心上。

那些本來就是個小事!邊疆什麼時候不鬧騰鬧騰?

“義父,那人就是我派去雁門的兵長,此次回來,帶了二十一名士兵,接受考核。”陳光來到了流雲前方,稱流雲為義父。

流雲長的一副好像被燒焦了的黑臉,姓什麼,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雖然臉黑,可是目光卻很亮,看著站立在不遠處的趙雲,有點意外的問道:“他為何戴上了斗篷?”

“他可能是受了點海風的寒氣吧。”昨日趙雲便跟陳光提起了此事,陳光答應了會替趙雲隱瞞。

陳光雖然不理解趙雲為何這麼做,但是,他看到趙雲神色閃爍,便知趙雲有難言之隱。

陳光不是個多事的人!

“海風的寒氣?”流雲當然不會相信,一雙眼睛流露出點點水光。

就跟一面鏡子一樣,直接透過了趙雲的藍色斗篷,看到了趙雲的臉。

“這人?”流雲渾身一顫。

“你讓他過來。”流雲的臉色開始變得嚴肅起來,讓陳光心裡打了一個咯噔。

他不敢多問,連忙來到了趙雲身邊。

“趙兄弟,我義父要見你。”陳光神色一動,附耳輕聲說道:“我父親是水系大劍導師,對水系的造詣頗深,剛剛可能使用了些小手段,看到了你的面目。”

趙雲苦笑,就在剛才,他也感覺到了流雲的探視,看起來,在聖藍大陸,斗篷這東西,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趙雲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

他在陳光意外的神情之中,苦笑呼道:“流雲叔叔。”

流雲一副果然的表情,很肅然的斥道:“你還真不懂事,就這麼跑出來,知不知道你家裡已經雞飛狗跳?”

“雞飛狗跳?”趙雲微微一愣,他的確不知道,他很苦澀的搖了搖頭,“我只知道,離開,或許對我,對這個家,是最好的。”

“你?”趙雲雖然沒有解釋,流雲依舊聽出了趙雲口中的苦澀。

他能夠想象到,曾經和自己交往過的女人,反倒跟自己弟弟成了親。

曾經最深愛自己的父母,也只將目光聚集到自己弟弟身上。

偏偏趙雲又無法修煉,活在趙家,那種壓力,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