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場,覺著自己和鄒舟挺合適的,他對對方也有著朦朧的好感,要是能做夫妻,也是一樁沒事。

只是,他始終沒曾考慮過鄒舟嫁過來會如何?能適應嗎?習慣嗎?能融入進來嗎?被人擠兌,被人嘲笑出身,該怎麼辦?

他是時時刻刻為對方遮風擋雨嗎?

他想娶鄒舟,真的是一件好事嗎?

會不會害了人家,會不會是一廂情願?

哎!

“母親,我是說如果,如果鄒舟她願意了?”

“她願意也不行。二郎,婚姻大事,可不能兒戲啊。你看我和你父親,你希望你和未來的妻子鬧到我們這一步嗎?”

葉二郎搖頭,他不願意。

他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商人,因此,他的行事作風考慮問題,也多時以商人的角度出發。

可是在別人眼裡,他首先是侯府的公子,其次是侯府的族長,再其次則是掛在少府名下的大掌櫃,掌握著搪瓷這門獨家生意。

他是任何人,唯獨不是一個商人。

張五郎為何和他結交,因為他是商人嗎?肯定不是。

因為他是葉二郎,正巧做著生意,兩人才有了生意上的來往互動。

他如果只是一個純粹的商人,南詔那邊的訂單他根本吃不下來。

就比如讓黑老闆去跑南詔,百分百跑不下來。

葉二郎嘆了一聲,“母親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會仔細斟酌這件事。”

蘇氏再三提醒,“既然她是皇后娘娘微末時候的手帕交,你要真對她好,就別害了對方。”

“我知道。”

葉二郎全是苦笑。

最終他還是聽從了母親蘇氏的勸解,沒有再去打擾鄒舟。

他註定打不了光棍,他還是定了親,老熟人,徐久治徐大人的侄女。

徐大人那個高興啊,他看葉二郎。

他認定葉家只要有葉二郎在,就跨不了。

某一天,當葉二郎和鄒舟在街頭上偶遇,兩人都是相視一笑。

曾經種種,都在笑容中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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