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府好不容易搞出了搪瓷盆,直接賣脫銷。咱們眼看著就要賺錢了,突然弄出第二個搪瓷廠來搶生意,等於就是在少府頭上拉屎撒尿,搶奪少府的買賣。

自古只有少府欺負人,哪裡輪到外人欺負少府。這事咱家以為,不能就這麼認命,好歹也要爭一爭。”

少府家令劉炬沉默片刻。

他得承認吳作生說的話有那麼一點道理。

從來都是少府吃大頭,別人吃小頭。而今,調轉過來,還真有點不習慣。

但,此事非同一般。

他不動神色地問道:“你打算怎麼爭?皇后娘娘欽定的事情,豈容你我反對。別為了一點錢財,誤了性命。”

“家令大人提醒的是。只是……家令大人真就甘心將機會讓給黃公公那幫人?黃公公他有什麼,他不就是仗著皇后娘娘的寵信才有了今天。他上面還有鄧公公。實在不行,咱們就求到鄧公公跟前。”

“你莫要胡說八道,莫要牽連老夫!”劉炬突然變了臉。

吳作生一臉懵逼,“家令大人這是何意。”

之前明明動心了,被他說動了,轉眼又翻臉。做事可不是這麼做的。

他唾棄對方。

劉炬板著一張臉,“吳公公,你莫非忘了,黃公公本就是鄧公公的乾兒子。皇后娘娘為什麼重用黃公公,就是皇后娘娘同陛下感情深厚,夫妻和睦。

你卻在這裡挑撥兩位公公,就等於是在挑臂帝后感情,這是要命的啊!你活膩了,老夫可沒有活膩。你想做什麼老夫管不了,但跨出這道門之後,一切事情老夫都不會承認,同老夫沒有半點關係。”

這……

哪有這般嚴重。

他只是想爭取一下第二個搪瓷廠,可沒有存過挑撥帝后關係的心思。

他急忙分辨道:“家令大人莫要胡說,咱家何時挑撥過帝后關係。

咱家只是想著與其建第二個搪瓷廠,不如爭取爭取,直接將現有的搪瓷廠擴建。那葉二郎想要多少搪瓷,咱家就給他生產多少搪瓷。”

劉炬冷哼一聲,“你最好別存著不切實際的想法。至於搪瓷廠擴建一事,再說吧!”

吳作生當場就急了,“怎麼能再說!事關少府的利益,家令大人難道不管了嗎?”

劉炬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心想錢財矇蔽雙眼啊。

他鄭重其事說的:“搪瓷廠是賺錢,可是少府賺錢的專案那麼多,老夫精力有限,實在是抽不出身來處理搪瓷廠的事情。既然吳公公有想法,不如去宮裡找人疏通疏通,說不定比老夫說話更管用。”

吳作生聞言,氣得臉色鐵青。

“家令大人確定不管這事嗎?”

劉炬端起茶杯,擺明是要端茶送客,“老夫都說了,精力有限,要處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忙不過來。關於這個搪瓷廠,沒有人比吳公公更熟悉更瞭解。你出面更合適。”

“可是,這是少府的利益……”

“少府不差這點利益!”

“家令大人為何如此態度?”吳作生心生惱怒,直言問道。

劉炬冷哼一聲,“皇后娘娘欽定的事情,老夫自問沒本事更改。吳公公要是不信邪,儘管去奔走忙活。老夫在此提前祝你馬到功成!”

欺人太甚!

吳作生道了一句告辭,拂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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