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你說的, 不許反悔。將來你要是為了別人同朕翻臉, 朕會將今日的話翻出來, 讓你好看。”

“你怎麼讓我好看?”

“朕要讓你一口氣給朕生三個兒子。”

“呸!”

葉慈自個先笑了起來, 緊接著開成帝劉珩也跟著笑起來。

一笑泯恩仇, 之前所有的不快,所有的怒火, 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開成帝只覺著神清氣爽。

皇后就是他的靈丹妙藥,能為他解千愁。什麼丹藥他都不用吃, 只要有皇后在身邊,他已足矣!

“你說該派誰去南詔, 誰合適去南詔勸服袁友仁,收攏兵權?”

“我有兩個人選, 可供陛下參考。”

“哪兩個。”

葉慈丟擲早就想好的答案, 說道:“一個是張五郎,一個是覃公公。”

開成帝劉珩大皺眉頭,“用覃公公,朕還能理解。他畢竟是熟人, 袁友仁見到他,不會有太多的防備心。讓五郎去南詔, 又是什麼道理?”

葉慈斟酌著說道:“張五郎既是陛下的表兄,又是伴讀。你們自小一起長大,情分非同一般。這事所有人都清楚,袁友仁肯定也清楚。

派出張五郎,一是為了表示陛下的誠意,代表陛下對這件事的重視。二是,也是為了張家打前站,提前做好接手南詔的準備。另外,若是派一老臣過去,恐怕剛一見面,雙方就要針鋒相對吵起來。

你也知道,那些老臣說話有多難聽,萬一袁友仁被刺激,乾脆興兵造反,可就適得其反。

再說了,那些老臣一個個高高在上, 既代表不了朝廷的誠意,也不能好好談話,我就擔心他們壞事。

張五郎就比較好,一是年齡差不多,二是他沒有那些有的沒的歧視,能和袁友仁坐下來好好說話。好好說話是計劃成功的開始。能好好談話,就意味著有說服袁友仁的機會。”

開成帝劉珩左思右想,“張家大表兄常年在外帶兵,或許他更合適。”

“張大公子的確很好,可他作風硬朗。派他去南詔,就怕雙方一言不合就打起來。關鍵還在於,袁友仁的曾經,張大公子是不是歧視?談話,就不能帶有歧視!”

葉慈一再強調歧視,這也是朝臣對袁友仁喊打喊殺的一個重要原因。

袁友仁的發家史很不光彩,以男寵身份一步步爬上來。文武百官都看他不順眼。張家大公子常年行伍,肯定也看不慣袁友仁這類人。

唯有張五郎,見慣了風月,心態平和。

開成帝劉珩連連點頭,“朕的大表哥,作風的確硬朗。看來這事還非得五郎不可。”

“張家舅舅也說了,希望張家兒郎可以留在京城謀個前途。此次陛下啟用五郎,也算是給張家一個訊號:陛下乃是信守承諾之人。”

“哈哈哈……”開成帝劉珩大笑出聲,“朕當然是信守承諾的人。就依著你的意思,讓五郎帶著覃公公,走一趟南詔。”

……

覃公公以為自己命不久矣,沒想到轉眼就被提出詔獄。強制洗漱,被人收拾了一通,收拾得乾乾淨淨,最後被提溜到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