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喜歡聽好話,他也不例外。

“張公子謬讚!本元帥不過是盡本分而已。”

“單就本分二字,就很了不起。若是天下官員都如大元帥這般盡到本分,天下何來戰事。南詔反覆叛亂,這也和當地官員不盡本分做事,有著直接的關係。”

“張公子好見地。本元帥與張公子一見如故,不如就在營中住下,過兩日得閒,本元帥帶張公子出門狩獵,鬆快鬆快!”

“卻之不恭!”

兩個人東扯西扯,沒有一句話是在談正事。

提到京城,也只是說了說先帝的喪儀,已經皇家銀行的成立。旁的事情,比如張五郎來此的目的,那是一句都沒提。

聊完了,袁友仁讓親兵帶宿張五郎下去洗漱參觀,今晚設宴款待。

張五郎也趁機放了覃公公自由。

很多話無需他來說,覃公公自然會和袁友仁說清楚。

果不其然,覃公公得了自由後,第一時間就去拜見了袁友仁。

見到袁友仁那一刻,他哭啊。

“老奴是差一點就見不到大人啊!”

“京城如何?”袁友仁沒理會他的哭泣。

覃公公擦著眼淚,一邊哭一邊說道:“大人放心,太妃娘娘和兩位小主子都很好。老奴離開的京城的時候,他們已經在著手搬出皇宮。”

“先帝的嬪妃都搬出了皇宮嗎?”

“無子女的嬪妃,按照規矩都去了皇覺寺出家。有子女的嬪妃,俱都出宮隨子女居住。”

袁友仁瞭然點頭,“本元帥聽聞陛下剛一登基,就開始收拾吳王他們。”

“當初先帝走得太突然,究竟立誰為新皇,朝臣們吵鬧不休。最後只能在陛下和吳王之間選擇。朝臣們投票,聽聞是勳貴和宗親全力支援,陛下才能勝出。接著出殯的機會,陛下發作了吳王。”

“也就是說,目前沒有一個先帝子嗣前往封地就藩。”

“正是!”

袁友仁聞言,呵呵一笑,“咱們這位新皇,野心不小啊!”

覃公公一臉懵逼。

袁友仁端起茶杯慢條斯理地喝茶,“藩王就藩,本事祖制。但,太祖皇帝一定沒有想到,這些藩王給朝廷帶來了極大的負擔。天下就這麼大,這個王爺分一塊封地,那個王爺得一塊封地。

朝廷的地盤越來越小,收的稅也越來越少,可是負擔卻絲毫沒有減輕。很顯然,咱們這位新皇不打算讓先帝的子嗣就藩,蠶食地方。但,他畢竟剛登基,根基不穩,只能藉口吳王狂悖,發作一頓,推遲吳王就藩的時間。真是好算計。”

“大人一眼就能看穿陛下的用意,大人高明!”

“高明個屁。說吧,陛下想讓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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