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孩子發燒,抽不開身。衛王倒是早早就來了。”吳王妃孫氏冷哼一聲,“你聽沒聽說,前幾日江夏侯府請客,衛王在宴席上竟然將許成喜打了一頓。”

一聽到許成喜的名字,葉慈身上的八卦雷達就開始響了起來。

她可是記得,衛王睡了許成喜的老婆。怎麼著,衛王還是個多情種子,要替情人出頭嗎?

雖說,當下打聽八卦不太好,但她還是問道:“衛王為什麼要打許成喜?許家得罪他了?”

“當然得罪了。當初許才人得意的時候,沒少給楊賢妃氣受。如今,許家落魄,衛王自然要趁機收拾許家人,替楊賢妃出氣。”

葉慈挑挑眉。

“楊賢妃向來不理俗事,許才人為什麼會為難她。”

“誰知道!就像你說的,楊賢妃性子淡,自然沒人關心她說些什麼做些什麼。或是,私下裡說了什麼不利的話,傳到許才人耳中。反正兩邊早就鬧了矛盾,過去只是沒聲張而已。”

葉慈啊了一聲。

她不由得猜測起來,莫非衛王睡許成喜的老婆,不是因為喜好人妻,而是為了報復?報復許才人得意的時候欺負楊賢妃,報復許家欺負楊家?

只是,一直不曾聽說許楊兩家有什麼矛盾,藏得好深啊!

兩人正聊著,寢宮內走出一位內侍,正是方內監的諸多幹兒子之一。

他一張哭喪臉,大嚎一聲,“陛下薨逝!”

啊!

眾人皆驚!

雖然早有預料,只是真當事情發生的時候,每個人心中還是受到了衝擊。

“陛下怎麼就沒了?本官要見陛下,讓本官進去。”

文臣勳貴們率先吵了起來。

堵著門的廷衛很為難,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

唯有進寢宮請示。

很快,內閣首輔溫大人走出來,“陛下走了,諸位不思忠君報國,偏偏堵在門口吵吵鬧鬧,是要讓陛下走也走得不安寧嗎?”

“陛下之前還好好的,怎麼會走得這麼突然?”

“陛下身體早已經是外強中乾,之前在行宮那次,之後的頭痛症,又是極樂丹……每一回放在別人身上,那都是要命的。來人,先將煉製極樂丹的吳道長抓起來下詔獄。另,準備喪儀!”

“陛下可曾立下傳位詔書?不知是哪位皇子繼承大統?”

“陛下昏迷後就不曾醒來,未曾立下傳位詔書。”

啊?

眾臣再次驚住!

“陛下沒有立下傳位詔書,這如何是好?”

溫首輔眼一瞪,第一次擺出首輔的威嚴,“朝廷自有法度綱常,就算陛下沒有立下傳位詔書,該立誰就立誰,休要在此事上胡言亂語。若是讓老夫得知你們私下裡混亂朝綱,老夫就是拼著這頂烏紗帽,也要讓爾等不得好死!”

全場震驚,安靜!無人敢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