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慈對他說道:“這些銀票給你,你就收下。不僅僅是犒勞你這次辦事有功,也是你將來行動經費。你另外找個身份置辦個宅院或是田莊,養一些人,懂嗎?”

黃公公心頭一蕩,先是懼怕,緊接著又是一股任務在肩的豪氣。

他收下木匣子裡面的銀票,“王妃放心,此事老奴一定辦得妥妥當當。王妃將來還想教訓誰,儘管吩咐。”

“記住找的人要穩重可靠,別找那種心眼太過活泛的人。這些人幹不長,也不會甘心久居人下。”

“老奴明白!王妃還有什麼吩咐。”

“沒有了,你退下吧。正常些,別這麼猥瑣,讓人想不起疑都不行。”

黃公公尷尬一笑,“王妃教訓的是,老奴這就退下。”

……

劉珩去了一趟公主府,最後氣沖沖的跑回來。

葉慈給他倒了一杯茶水,“誰惹了你,這麼大的火氣。彆氣,彆氣,先喝口水潤潤喉嚨。”

劉珩端起茶杯,一口喝光。

他將茶杯重重地放在桌面上,冷哼一聲,“還能有誰招惹本王。”

“你是說竇駙馬。”

“除了他還能有誰。”

“他又怎麼了?他被打斷腿,你去看望他,這是關心關懷。他又怎麼惹你生氣了。總不能斷了腿還鬧騰吧。”

“還真被你說中了。”劉珩惱怒道:“本王好心好意去看望他,也是想問清楚他在外面幹了什麼事,得罪了什麼人。

只要他說出來,無論如何本王也會出面替他平事,就當是看在新平的份上。他倒好,竟然防備本王。他竟然防備本王。你說他是不是瘋了!他防備本王,就像是防賊一樣。豈有此理!”

“他怎麼防備你了?你沒和他說清楚嗎?”葉慈好奇問道。

劉珩怒氣衝衝說道:“本王將來意說得清清楚楚。打錯人的可能性是極少的,擺明了就是衝他來的,定是他在外面闖了禍事得罪了人。

他卻說本王惡意揣測他,還說本王汙衊他的名聲。又說他在外面和誰都處的好好的,不曾得罪過誰,一切都是本王的臆想。

好,就算這些是本王的臆想,本王只是旁敲側擊問問他有沒有在外面賭博,或是欠了誰的錢,他卻說本王在咒他。你聽聽這是人話嗎?本王好意關心他,他卻說本王咒他。不知好歹的東西!”

“快順順氣!”葉慈拍著他的背部,“你何必同一個傷者計較。他被人打斷了腿,這會不知道多痛多難受,你還往他心窩子上面戳一刀,難怪他會暴躁。”

“暴躁就能好意歹意都分不清楚。”

“他肯定是痛極了,口不擇言。無需同他計較。”

“放心,本王大度,不會真的和他計較。本王就是生氣他竟然是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劉珩氣壞了。

“他要不是新平的丈夫,本王都不拿正眼瞧他。當年,怎麼就覺著他好,是個良配。如今看來,本王還是看錯了眼。”

葉慈命廚房做一碗米涼粉,給劉珩消消火氣。

瞧他這脾氣,怕是一時半會心裡都不通透。

“你就是瞎操心!”葉慈吐槽他,“關心歸關心,也要注意方式方法和說話的語氣。你問的那些問題,什麼賭博,是不是得罪人,這些統統都不該在今天詢問。”

“那你說本王應該什麼時候問?”

“當然是等他傷勢有了好轉,心平氣和的時候再張口詢問。這個時候,他自個又痛又氣,當然不可能和你好好說話。算了算了,你是王爺,宰相肚裡能撐船,不和他一般見識。”

劉珩冷哼一聲,“你倒是大度,你是沒見到他那副模樣,就好像是本王派人打斷他的腿,根本就是將本王視做了仇人。”

“當真?”

“這種事情本王豈會騙你。”

“那就是竇駙馬不對了。”葉慈嚴肅道:“他懷疑任何人,也不該懷疑你。就算要教訓他,你也是堂堂正正地教訓他,絕不會在背後敲悶棍。”

劉珩氣順了些,“還是你瞭解本王。可惜,有人卻將本王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

氣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