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珩沉默不語。

葉慈說的這些,醫書上都有寫。

身為皇子,學業可能一般般,博覽群書那是極為方便的。想要看什麼書,吩咐一聲,自有人操心準備。別人視為珍寶的藥書,在皇室就是普通物件,隨時可以翻閱。

加上劉珩常年養病,他對醫書是極為熟悉,從小不知道翻閱了多少這方面的書籍。

故此,他無法反駁葉慈的說法。因為,那是真的。長期服藥,必定會傷肝腎。

他又灌了一杯悶酒。

袁友仁離京帶來的喜悅之情,此時此刻已經消散。

唯有對未來的彷徨和茫然。

真不知回到京城是福是禍。

亦或是,心沒那麼大,守著封地過著自己的小日子也不錯。

可是,一想到母后和張家付出那麼多,幾乎是將身家性命都壓了上去,他就不能退縮。

他一旦退縮,死的人何止上百,恐怕得有幾千上萬條性命給他陪葬。

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王爺不必憂心將來,過好當下才是正經。”

“你倒是想得開,就不怕本王牽連你。”

葉慈攤手,“都已經嫁給你,不想開點這日子還能過下去嗎。”

“說得好像嫁給本王你很吃虧似得。”

兩人互相吐槽,氣氛又熱烈起來。

酒酣耳熱,少不得耳鬢廝磨。

好在葉慈還有理智,及時抓住劉珩作亂的手,將他推開。

劉珩大為遺憾,就差一點點,哎……

他已經當了兩月和尚,也不知還要繼續多長時間。

……

袁友仁離京,朝臣們一改之前頹喪的狀態,一個個精神飽滿,眼睛發光。這是要大幹一場啊!

果不其然,朝臣們開始拿三個皇子的事情做為突破口。

有官員上本,聲稱將三位皇子關押在宗正寺,著實不合情理,還傷害天家父子感情。念在三位皇子已經認識到自身的錯誤,還是趕緊放出來吧。

有一就有二。

朝臣們紛紛跟進,上本為三位皇子情願,可謂情真意切,讓人為之感動。

然而,元康帝卻將所有奏疏留中不發。

言下之意,不贊同!不打算將三個兒子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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