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度,她都想斗膽懇請元康給劉珩更多機會。幸虧,她壓住了內心的衝動和慾望。用袁昭儀的性命做要挾,給劉珩要好處,這是最壞的打算。

元康帝的怒火可不是那麼好承受的。

“你救了袁昭儀,該給你的好處一樣都不能少,本宮會替你盯著這件事。”

“謝母后!”

葉慈出宮,回到王府,只想躺下休息,完全不想動彈。

這兩日太累了,心累!

劉珩守在她身邊,“你安心睡覺,本王哪都不去,就守在你身邊。”

葉慈點點頭,“我眯一會。”

說是眯一會,這一覺一直睡到正月初二臨近午時才睡醒,都錯過了回章府的時間。

葉慈懊惱得很,“為何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香,不忍心叫醒你。章先生那裡我已經派人說了,今兒就不回去。章先生全都理解,還讓你多多歇息,不用惦記他。”

葉慈瞪了眼劉珩,下床洗漱。

劉珩就像是跟屁蟲一樣,一直跟在她身邊,就連洗臉的活也要跟丫鬟搶。

葉慈嫌他手重,直接搶過毛巾自己擦臉。

毛巾?

嗯,羊毛廠可以開展毛巾業務嘛。毛巾雖然便宜,但是量大啊,也算是消耗品,只是消耗的時間稍微長了點而已。

甚至於,她可以將毛巾廠辦在京城附近,方便運輸。

“洗個臉也發愣,又想到了什麼?”

“沒什麼。這兩天腦子昏昏沉沉。宮裡有訊息嗎?”

“暫時沒有。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你居首功。袁友仁派人送來禮物,都堆在外院公事房,禮單在這裡,你要不要看看?”

葉慈點點頭,她翻看禮單,頓時就被袁友仁的大手筆給嚇到了。

出手比齊王殿下還要豪爽。

她自嘲道:“我還費心做什麼生意啊,光是靠收禮,就能成為一個大富婆。瞧瞧,又是宅院又是田莊,首飾珠寶都是一匣子一匣子的送,布匹則是上百匹。

我都可以藉機開一個綢緞莊,將這些布匹轉賣出去,白賺一筆錢。比起費盡心思籌謀生意,這法子來錢太容易了。”

劉珩笑了起來,問道:“甘心嗎?你肯定不甘心靠這種方式賺錢。你總想做點什麼事。”

哎!

葉慈嘆了一聲,“我這總想做點什麼事情的毛病,是不是沒救了。分明就是天生的勞碌命。”

“因為我的王妃特別能幹。別人想做事情既無機會也無能力。”

葉慈找了張椅子坐下,“目前,袁昭儀的情況並不穩定。萬一……袁友仁會不會遷怒?到時候這份禮物可就成了燙手山芋。”

劉珩怒道:“他憑什麼遷怒你。太醫束手無策,那群道士全都是擺設。要是沒有你,袁昭儀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至少你拖延了時間,讓太醫有法可施。若是袁昭儀終究跳不過死亡,那也是太醫的責任。”

“就怕袁友仁不是這麼想。”

“他怎麼想不重要。這趟渾水,你本就是被強迫。要怪也只能怪父皇。”

“可倒是想怪陛下,可惜……”葉慈自嘲一笑,千錯萬錯陛下都沒有錯,錯的只能是下面辦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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