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全家流放三千里,遇赦不赦。

如此一來,皇帝進賬一筆,詔獄被騰空,詔獄又可以招待新的案犯。

江流領命,再次興大獄!

金吾衛出動,所到之處,哭爹喊娘,人人畏懼。

誰都沒想到,第一個被抓的人,竟然會是淮陽公主的駙馬江駙馬。

這,這太出奇了吧!

江駙馬有什麼理由去窺探宮闈?莫非江駙馬暗中投靠了誰?

緊接著,薛家的馬前卒被抓了,張家也沒能倖免,手底下好些個官員都被牽連其中。

而且,其他幾個皇子背後的人,都沒能倖免。

這是要將所有皇子一網打盡嗎?

真的打算廢長立幼,要給小十二小十三騰位置嗎?

正這麼想,趙德妃孃家也遭到了彈劾和警告。

許貴妃孃家人也沒能置身事外。

打擊面太大了吧!

元康帝到底想做什麼?

京城人心惶惶,不可終日。

來往於行宮和京城的官道上,車馬絡繹不絕。有金吾衛繡衣衛,也有各路請旨的官員。

然而,無論誰前往行宮,元康帝一律不見。

……

定王劉珩急匆匆趕往未央宮。

他顯得很急躁,“沒辦法了!父皇的一些列舉措,兒子根本想不通,也想不明白。還請母后提點。”

張皇后一臉鎮定,“急什麼急。別忘了你是定王,你要給下面的人做表率。你若是慌了,下面的人又該如何。”

“母后批評得對。”劉珩強自鎮定下來,在席上坐下,“母后不慌嗎?”

“本宮為何要慌亂。你父皇無論做出什麼樣荒唐的舉動,在本宮眼裡都是稀鬆平常。”

“那這回呢?父皇一些列舉措,幾乎是要將我等一網打盡的意思,就連他最寵愛的小十二,小十三都不能倖免。”

張皇后神秘一笑,“如果此次的事情沒有牽連到小十二小十三,本宮還真猜不出你父皇的用意。偏偏他對小十二小十三也動手了,其用意不言自明。相信已經有聰明之人和本宮想到了一處。”

劉珩愣住,“母后知道父皇的用意?”

張皇后笑出了聲,“當然!這一切只有一個可能,袁昭儀懷孕了。你父皇想讓袁友仁當國舅爺。他要將最好的給袁友仁,還有什麼比一個國舅爺的身份更為重要?

接下來,不出意外,你父皇就要謀劃著給袁友仁賜爵,最次也是一等伯爵起步,最終至少也是個國公爺。若不是本朝有祖制,不可設異姓王,你父皇怕是要給袁友仁一個王爵。”

劉珩聽完,一臉瞠目結舌。

“葉慈一開始就說過,父皇將姓袁的捧在手心裡疼著愛著,我還不相信。如今看來,捧在手心裡都不足以形容父皇對袁友仁的寵愛。怕不是要將江山交到他手中。這分明就是昏君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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