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帝就沒點敢想?”吳王劉璞就是不肯放過對方。

劉珩說道:“大哥別急著高興,如果父皇降下雷霆怒火,你猜誰先倒黴。想來想去,也就是我們這群成年皇子最令父皇厭惡吧。”

“是你受父皇厭惡,別將本王算在其中。”

“大哥真會說笑。事到如今,你覺著你還能得到多少寵愛。我勸你在吏部收斂點,當心有一天被秋後算賬。”

“應該是本王勸你,在戶部好生當差,好好催賬。要是哪天戶部又在父皇面前哭窮,說不定父皇會拿你祭旗。”

兩兄弟互不相讓,猶如鬥雞似得。

最後,齊齊冷哼一聲,分別上了馬車離去。

今兒真不是個好日子,心情壞透了。

偏偏兩人住在一條街上,還是隔壁鄰居,真是晦氣。也不知少府怎麼安排的,竟然將兩人的府邸安置在一起。

……

行宮越是不讓人窺探,越是有人蠢蠢欲動。金吾衛每天都會在行宮附近,以及來往於京城和行宮的官道上抓人。

詔獄都快要滿了,到時候恐怕要從繡衣衛借牢獄一用。

繡衣衛如今是袁友仁掌事,繡衣衛上下跟著雞犬升天,越發跋扈囂張,都不把金吾衛放在眼裡。

金吾衛:“……”

雖然不服氣,卻也只能忍著。忍著忍著,說不定就成了忍者。

京城看似平靜,暗地裡暗潮湧動,人人面上一副無事模樣,其實大家心裡頭都在擔心。

擔心這個局面究竟會往什麼方向發展,元康帝究竟意欲何為?還有沒有基本的理智?

莫非真要為了一個男人做昏君?

過去罵元康帝昏君,可他沒現在這麼昏啊!

朝臣們憂國憂民,憂心忡忡。卻也有人從中看到了機遇,暗地裡早已經投靠了袁友仁,要為袁友仁做馬前卒,做眼睛做耳朵,報告朝臣們的一舉一動。

第一個被袁友仁收拾的人,就是江夏侯周才德。罪名是聚眾非議元康帝,對陛下不滿,包藏禍心,以及貪贓枉法,草菅人命。

貪贓枉法這是沒得跑的,肯定有。關鍵看皇帝老兒會不會處置?

至於草菅人命,則需要派人調查,有可能只是羅織罪名。

非議元康帝,估計也是有的。最近這段時間,留守京城的官員哪個沒有牢騷,哪個沒有非議?人人都是滿腹牢騷,滿腹不滿。若要治罪,怕是一個都逃不了。

可,袁友仁偏偏就拿江夏侯周才德開刀,此次由繡衣衛抓人審案,這是要和金吾衛搶生意啊!

歷來,金吾衛負責稽查天下官員,抓捕審訊。

繡衣衛負責京城治安,緝盜。

如今,繡衣衛竟然幹起了抓捕官員,而且還是侯爺的差事,這不是搶生意又是什麼。

金吾衛上下都不滿,到江流跟前情願。江流只能彈壓!

繡衣衛今非昔比,袁友仁出任繡衣衛使者,繡衣衛上下一體雞犬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