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珩:“……”

他瘋了吧,才會跑到少府催賬。

沒空!

當即,他藉口要進宮請安,跑了!

出了戶部衙門,天色這麼早,乾脆進宮吧!

先問了父皇在忙什麼,聽說忙著開小朝會,那他理所當然先去未央宮請安。

“母后,兒子給你請安來了。”

還沒進大殿,他就開始嚷嚷起來,順便吩咐宮女拿點吃的來。

“餓著你了嗎?眼巴巴跑到本宮這裡蹭吃的。”

“在衙門坐了一上午的班,早就餓瘋了。午飯吩咐廚房做得豐富一點,口味重一點。我這個年紀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能吃得太清淡。”

張皇后揮揮手,自有宮人去安排。

“在戶部當差,可還習慣?”

“習慣是習慣,就是幹不了正經差事。所有的差事基本上都是催賬,這是得罪人的事,沒法幹。稽核撥款這事有輪不到我來做。每日就是閒。”

閒得他天天拿著看。

“戶部在外面的賬目甚多,說是催賬,催了這麼多年也沒見真的催回來幾筆款子。若非一個銅礦,一個銀礦,戶部今年日子更難熬。

按理說,你和葉慈立下曠世功勳,比起劉璞水分極重的軍功強多了,理應給你們重賞。可你看看你那吝嗇的父皇,除卻賞賜一點金銀外,什麼都沒有。

葉慈是姑娘,給她官職的確不合適。可是,她那麼大的功勞,就算不給官職,給一個爵位總是要的吧。區區幾樣賞賜就給打發了。你回去告訴葉慈,再有下次,莫要開礦。”

張皇后對於元康帝的吝嗇很是鄙視。

“賞賜的事情以後再論。母后,我和葉慈的婚事,是不是該早日定下。老這麼拖著,兒子心裡頭有點慌。”

張皇后調侃道:“想媳婦了?”

劉珩臉皮厚,他不怕調侃,“母后就當兒子是想媳婦了。兒子的婚事究竟定在什麼時候?”

“你想定在什麼時候?”

“自然是越快越好。要不定在五月?”

“五月太著急,好多事情來不及準備。”張皇后否認了。

劉珩抓頭,“六月七月太熱,不如就定在八月。金秋八月,想來是個好日子。”

“八月也行。我和你父皇商量商量,然後讓少府籌備。”

“少府肯掏錢替我籌備婚事?”劉珩見識過少府的做事風格,和元康帝是一脈相承的吝嗇。

張皇后斜了他一眼,“少府為什麼不能掏錢為你籌備婚事。這是少府的職責,少府還想甩包袱不成。少府若是敢不掏錢,本宮親自收拾劉焗。”

“母后應該早一點治一治劉焗。我的開府費用,被少府漂沒了將近十萬兩,後來又被父皇藉口罰沒。”

“少府漂沒皇子們的開府費用,這是早些年就形成的規矩。不獨是你,劉璞也被漂沒了一筆。”

劉珩聞言,差點吐血。敢情少府漂沒他的錢,還是理所當然。

他連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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