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謬讚了!齊王他老人家還好嗎?”

“托葉姑娘的福,我家王爺尚好。只是……”

張管事欲言又止,難以啟齒。

畢竟事關王府隱私,又關係到齊王的名聲,他在遲疑究竟該怎麼說。

葉慈含笑不語,也不催促,她耐心十足。

張管事咬咬牙,乾脆說道:“我家王爺吃了葉姑娘提供的藥材,好了許多。娘娘們也有了些動靜。只是,保不住!不知葉姑娘可有法子解決?還請葉姑娘實言告之,他日必有厚報。”

葉慈一臉笑眯眯,“其實要解決這個問題也不難。只是,我最近遇到了大難處,勞心又勞力,精力有限。齊王他老人家的問題,不妨請教大夫。實在是抱歉了。”

張管事:“……”

這是有辦法解決?

他當即說道:“葉姑娘有何難處,不妨說出來,小的或許可以參詳參詳。”

葉慈卻搖頭,“這個忙你幫不上。讓張管事白跑一趟,著實抱歉。”

“葉姑娘千萬別客氣。小的雖然沒什麼本事,但我背後是齊王府。我解決不了的事情,我家王爺肯定能解決。葉姑娘不妨將困難說出來。”

“不為難你嗎?”

“不為難,一點都不為難。”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前年我和人合作在西北開了個羊毛廠,做一些毛毯毛衣羊毛大衣,東西還挺好的。”

葉慈不光說,還拿出樣品給張管事過目。

她說道:“都是些好東西,按理說不愁銷路,利潤也還可以。這一點,做生意的人都看得到。奈何,西北商團也想參合一腳,其實這也沒什麼,大家合夥做生意,一切照著規矩來就行了。

偏偏西北商團想要吃大頭,當家做主,一口氣吃下我們的羊毛廠。吃不了,就花重金撬走廠裡的工人,另開羊毛廠打擂臺。幸虧工廠保密措施做得還行,最關鍵的秘方沒被他們拿走。

也因此,他們做出的羊毛製品,始終不如我們的產品。產品競爭不過,這幫人就封鎖商路,在西北封殺我們的產品,以至於這些羊毛製品在西北賣得很困難。

我想著,西北商團再厲害,也不能隻手遮天。大不了避開西北市場,到京城來販賣。而且,東西都是好東西,像是毛褲毛衣輕便又保暖,特別適合給當兵的穿著。

張管事或許知道,管著軍需的就兩個衙門,一個是兵部,一個是少府。只可惜,這兩個衙門我都沒有門路,也沒有熟人。如今,倉庫積壓了大量的羊毛成品,擠壓了大量資金,我那合夥人都快破產了,我也是頭痛得很。”

葉慈做出一副愁苦模樣。

事實就如同她所說的那樣,只不過稍稍誇大了一些。

被人撬走工人是真的,被人排擠打壓是真的,有劣質品擠壓市場也是真的。被封鎖了商路都是真的。

靠著同草原牧民交易,羊毛廠好歹有了資金回流。牛羊肉馬匹換成了錢,羊毛則用來繼續生產。賀定遠不至於破產,卻也好不了多少。

還是要開拓新市場。

只能說,賀定遠這個商人,規模太小。在西北商團毫無話語權,只能挨欺負的命。

但……

只要葉慈能將市場開啟,讓羊毛廠起飛,之前那些問題統統不再是問題。

西北商團再大,也大不過官府,大不過朝廷。

為何定王劉珩名聲沒起作用?

其實,定王劉珩的名聲還是起了作用,要是沒有定王劉珩背書,羊毛廠早就被人一把火給燒了,賀定遠說不定也被人弄死了。

但,定王劉珩的名聲也僅限於此,誰讓定王劉珩根基太淺,目前還沒有地方官員投靠。西北太遠,他的手伸不了那麼長。

再加上,西北商團那幫人,背後各有靠山。說不定,他們的靠山就是某個王府,或是朝中某個實權人物。所以,這幫人根本不怕定王劉珩,沒燒了工廠就算是給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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