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章先生若是此時出了意外,張家首先就會懷疑王爺。再一個,章先生並沒有隨侍定王左右,想來,章先生雖說厲害,但畢竟遠離朝堂多年,加上他自身的經歷,本身會有許多侷限。”

劉璞連連點頭,言之有理!

犯不著為了一個遭老頭子壞了名聲。

章先生才名彰顯,但,要說他有謀國之能,那就是笑話。

一個連官場都混不開的人,也敢說謀國之能,簡直是笑話。

……

去皇陵思過,這個懲罰不可謂不重。

其他皇子都在看兩個人的笑話,就連朝中大臣,原本寄希望兩位王爺爭奪儲君之位的某些官員都開始心裡頭打鼓。

兩位王爺是被徹底厭棄了吧?

這二人爭奪儲君之位還有機會嗎?

一時間,兩家王府門前門庭冷落,頗有些淒涼之意。

劉珩交了五千罰金,身上真沒錢了。於是他跑到宮裡,找母后化緣,哭窮,要錢。

要錢必須趁早,不能等從皇陵回來才要錢,等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張皇后一見到劉珩,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冷著臉,質問道:“張仲逸闖出這麼大的禍事,你還留著他作甚?”

“他是個機靈人,他有用,我當然要留著他。”劉珩自在得很,彷彿根本沒感受到皇后娘娘的怒火。

“這麼說,你不打算追究他的責任。”

劉珩嘻嘻哈哈,“母后,他就算有責任,也是一點點。同吳王府械鬥,是我下的命令。而且,我認為他忠勇任事,是個能人。多歷練歷練,將來不比五郎差。”

“他還敢和張五郎比,書都沒讀幾本。哼!”張皇后顯然是不滿意的,但她並不打算繼續糾纏這個問題。

“張仲逸腦子靈活,他要是願意讀書,其實也能讀出來。不說他了。母后,兒子交了罰金,明兒又要去皇陵思過。皇陵那地方你是知道的,東西忒貴。那幫皇陵守衛都不是好東西,想吃點喝點,花費巨大。母后也不忍心看著兒子整整一個月頓頓吃水煮青菜吧!”

劉珩開始訴苦,一副可憐兮兮,裝作還是病秧子的樣子。

張皇后氣得直接敲在他的腦袋上,“就知道你進宮沒好事,整日不幹正經事,成天就盯著本宮的小金庫。本宮攢了幾十年的錢,全都被你禍害光了。你就是這麼孝敬本宮的?”

劉珩臉上一笑,“要是能讓母后出氣,母后不妨多打幾下。兒子也是可憐,前面十幾年沒過過一日好日子。好不容易身體養好了,能擔事了,父皇卻今日罰五千,明日罰五千。

母后要是捨不得小金庫,不如將我和葉慈的婚期早日定下。別的不敢說,理財這一塊葉慈是極為能幹的。”

張皇后似笑非笑,“你的意思是,你和葉慈一成親,從今以後不再問本宮要錢?”

劉珩一噎,接著繼續訴苦,“逢年過節母后多多少少好歹打賞一二。兒子比不上劉璞,他年少時就時不時擔點差事,又早早出宮開府,有地方搞錢。

兒子也就這兩年可以自己做主,只是背後還欠著一屁股債。民間稱呼兒子為‘貸’王,這是有事實依據的啊!一大批債主可都等著兒子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