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淑妃抓緊時機,趁機提出安排人前往武清縣銅礦公幹,美其名曰“為陛下分憂!”

“……臣妾也知國事艱難,只恨自己是女子,不能為陛下分憂解難,廣進財源,開疆拓土。但,許家兒郎們個個忠心赤膽,許家能有今日全耐陛下恩賜。為報陛下恩典,許家滿門隨時聽候差遣,指哪打哪!誰敢對陛下不敬,許家和此人不死不休!”

一番忠誠表態,元康帝果然心花怒放,很是滿意。

“還是愛妃最心疼朕,不似其他人一個個都想著如何從朕手裡面謀奪權勢錢財。”

“陛下就是臣妾的天,為臣妾遮風擋雨。臣妾的命陛下隨時都可以拿去……只要能為陛下分憂。”

“朕要你的性命做什麼。朕還指望著你能常伴朕的左右,做朕的解語花。”

許淑妃甜蜜一笑,這一刻她心滿意足。望著元康帝的目光,滿是崇敬了信任。

就是這份信任,令元康帝倍感舒服。他回報這份信任的辦法,就是給予更多的寵愛。

所以,當許淑妃含蓄提出讓許家兒郎前往武清縣銅礦歷練的時候,元康帝果斷同意。

他願意給愛妃家人一個機會,願意給愛妃一份財源。

他不是糊塗蛋,心頭門清許淑妃安排許家人去武清縣銅礦,目的是為了錢,更多的錢。

區區錢財,愛妃想要,給了就是。

對待子女,元康帝很自私。對待愛妃,他化身為世上最大方的男人。

愛妃想要錢,給了就是。就當是為未出世的孩子攢一份家底。

許淑妃大喜過望,沒想到事情如此容易就辦成了。

雖說有身孕在身,不能承寵。但許淑妃依舊透過高超的技藝,讓元康帝爽快了一晚上。

不愧是愛妃,總能將他伺候得舒舒服服。

許家派往武清縣銅礦的人,是許淑妃的叔叔,外加庶弟。

去礦場當監工,其實是一件苦差事。

這種差事,給庶出的兒郎最合適。

兩人都在少府掛職,得了差事,收拾收拾行李,就趕往武清縣銅礦。

許家叔侄出京的時候,定王劉珩已經得知這個訊息。

他將信件一扔,臉色很不好看。

“許淑妃手夠長的,沒膽子往薛家地頭伸手,竟然將主意打到本王身上。真當本王軟弱好欺嗎?”

“王爺打算如何做?”章先生隨口問道。

定王劉珩蹙眉,“此事不能硬來。許淑妃正受寵,又懷有身孕,父皇必然是順著她。”

“不來硬的,那麼就只能來軟的。”

章先生夾起信紙,“就算要來軟的,也要給對方一個狠狠的教訓。否則,此類事情將來只會越來越多。”

定王劉珩連連點頭,的確不能心慈手軟,必須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

葉慈隨口插了一句,“要把人弄死嗎?還是走官面文章,走御史彈劾的路子?”

“弄死怎麼弄?”章先生問道,“兩個大活人,還是許淑妃的家人,把人弄死了不好交差。”

葉慈卻說道:“義父要知道他們去的地方是礦場,礦場是意外多發地,任何時候死人,死很多人都是正常的。”

定王劉珩一聽,思路立馬開闊了。

“此事本王已經有了主意,你們全當不知道這兩人。”

“王爺莫要落人把柄。”

“本王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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