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當然!”

休息了一夜,高家父子恢復了一點人樣,被馬車請到朱府。

雙方見面,自然又是一陣唏噓感嘆,頻頻落淚擦拭。

今日,朱二郎作陪。

“此次二郎出力甚多,若非他奔走打點,打通了關節,事情還不會這麼順利。”

“多謝賢侄!賢侄年輕有為,可喜可賀。”

“高伯伯客氣!能幫到高伯伯,晚輩倍感榮幸。”

“賢侄有心了!”

一頓家常,朱大老爺為高家父子介紹起近幾個月京城變化,重點就集中在田家的案子,以及張皇后同薛貴妃之間的鬥爭。

“我們和田家男丁做了好幾個月的鄰居,如今江流充當金吾衛使者,田家人日子好過了些許。只是,因為嚴刑拷打,還是留下了殘疾。”

“果真落了殘疾?”

“田駙馬斷了幾根骨頭,接好後也是個瘸子。田駙馬幾個孩子,還有侄兒們,因為驚懼就死了兩個,還瘋了一個,傻了一個。他和長公主的孩子命大,只斷了一根手指頭。”

“康興發該死!天打雷劈都便宜了他。”

“幸虧康興發死得及時,否則田家還要再死幾個男丁。江流會做人,他會用刑,也肯收錢辦事。後續被下詔獄的犯官,只要給了錢,在詔獄裡面的日子也不算太難熬。”

高素平說起此間種種,也是後怕不已。

幸虧遇上了江流,高家才有了喘息之機。

如果依舊是康興發當道,他們父子能不能熬過嚴刑拷打,他不敢深想。或許,早就沒命了吧!就算活下來,家中男丁一半都成了傻子瘋子,女眷那邊還得再死七八個人。

只能說不幸中的萬幸。

“高兄可曾想過起復?”

朱大老爺突然話鋒一轉,著實有些石破天驚。

高素平指著自己,“世兄莫非是在開玩笑?我,剛從詔獄出來,就惦記著起復?”

“眼下有這麼一個機會,也是經人提醒才想到。若是高兄有意,我們就著手操辦此事。”

“什麼機會?還請世兄仔細說說。”

接下來,是朱二郎表演的時刻。

他將劉珩提點的辦法,一通加油添醋,吹噓出來。

高家父子本來沒當真,只是勉為其難聽聽。聽著聽著,就發現好像似乎這件事可行。

前提是有沒有信心替皇帝錢生錢?

“我素知高兄生財有道,若是高兄有此信心,這件事就可以操作。若是沒有信心,就當沒這件事。”

高素平沉默。

高長卿著急,“父親,或許值得一搏。”

這回遭殃,一來他和新平公主的婚事被人盯上了,二來都是錢鬧的。最後也是靠錢解決的。

錢的重要性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