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慈她稀罕嫁給你啊!”張五郎一雙智慧之眼,早就看透了真相。

他吃著花生,又嘲笑道:“這要是換做別的閨秀,能嫁給皇子殿下,即便是個落魄皇子,也值得高興高興。

可是葉慈不一樣,你和她相處那麼長時間,我就沒見她對你表示過稀罕。

她只嫌你給她惹來大麻煩。果不其然,你真的給她惹了大麻煩。她要知道了真相,怕是要恨死你。”

“葉慈不會恨我,甚至不會怨我。極有可能是無視我,繼續嫌棄我。你說她會不會逃?”

劉珩突然間就擔心起來。

張五郎明顯愣了下,“逃婚?葉慈逃婚嗎?好像,或許,貌似有這個可能。”

劉珩蹙眉,愁啊!

“不行,本殿下必須增加砝碼。”

“你打算用什麼做砝碼?”

“封地,如何?”

張五郎呆愣住。

他砸吧砸吧嘴唇,好一會才發出詢問,“你打算怎麼做?”

“將武清縣改為本殿下的封地。這個辦法果然很好。”

劉珩得意一笑,瞧他這腦子,轉動得多快啊,多聰明啊!

真是個機靈鬼!

張五郎:“……”

他有點佩服對方,又想鄙視對方,怎麼辦?

他嫌棄道:“你可真是……有得你磨了。這麼說,宮裡面你都搞定了?不用我們操心?”

“你們操心朝堂就行了,爵位和封地一事,都不用你們出頭。薛氏一黨會替本殿下辦妥。他們是巴不得本殿下早日滾出京城,別在跟前礙眼。以父皇對我的厭惡,定然會如他們的願。”

哦!

張五郎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說恭喜嗎?

有什麼可喜的。

說可憐嗎?

終於飛出京城這座大牢籠,某種角度來說也算是一件喜事。

劉珩突然問他,“我若是去了封地就藩,你可願意隨我就藩,出任王府屬官?”

“我嗎?”

“你不是嫡長子,不用繼承家業。目前留在京城,很長一段時間內恐怕都沒有建樹。不如隨我就藩,天高地遠,我們兄弟合夥,未必不能闖出頭。”

“殿下真有信心?”

“不到最後,豈能言敗。”

劉珩目光堅定,別管處境多艱難,信心和勇氣不能丟失。否則,下面跟隨的人就會慌亂,一慌亂就會出差錯。

身為主心骨,就算是死,也要死得轟轟烈烈,決不能被人輕視。

張五郎蹙眉,顯然他不看好。

他提醒道:“你可別忘了本朝的傳統,前往封地就藩的皇子,幾乎沒有人還能回到京城。死,也只能死在外面。”

劉珩點點頭,目光平靜,“我知道。”

“既然知道,你哪來的信心?”

“莫非你願意看見一個惶恐無助的我?”

這話問得好,張五郎一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