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意的笑,笑得極為暢快。

劉珩也跟著笑起來,“多謝提點!本殿下過去的確活得太過謹慎小心,不符合年齡的深沉,自然讓人不喜歡。”

“孺子可教!”

葉慈端起酒杯,今晚上心情不錯,哼著鄉間小曲,舒坦啊!

劉珩跟著她一起哼唱,一開始跟不上調子,哼唱了幾句之後彷彿找到了感覺,竟然能和葉慈合上,頗有些趣味。臉上也露出了這個年紀該有的青春熱血,就是這個味。

青春少年,就得恣意妄為。以他的身份,只要不造反,怎麼造都行。皇帝不僅不會怪罪,說不定還會深感滿意。

過去那些時日,他自誤啊!

一曲哼唱完畢,他喝了一口茶。

想起一件要緊事,不如就趁著這個機會說了吧。

“康興發第一次上雲霞觀,你曾提醒他當心水火。那次他領著差事外出公幹,聽聞路上遇到水匪,差一點陰溝裡翻船。這一次,他遭遇雷火,連命都給丟了。果然應了你當初說的當心水火的說法。

你放心,那日在場的人,本殿下已經下了封口令,不會有人知道你曾為康興發測算吉凶。”

“殿下又在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提醒過康興發當心水火?我怎麼不記得。殿下莫非是記差了,張冠李戴,將別人的事情安插在我的頭上。”

葉慈矢口否認。

什麼水火,什麼測算吉凶,她是堅決不認的。

打死都不認。

就是這個態度!誰來都一樣。

劉珩見狀,反而笑了起來,“你說的對,都是本殿下胡說八道,你什麼都沒說過。不過,本殿下還是要謝謝你。

康興發遭遇雷火,究竟是天罰還是別的緣由,已經不重要。總而言之,本殿下承你這個情。你不僅救了本殿下的命,還替本殿下化解危機,我敬你,你隨意。”

他端起酒杯,一口喝光。

葉慈卻已經趴在桌上眯起了眼睛,眼看著就要睡了。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伸出手,推推她,沒推動。

算了!

他就委屈一下,扶著她回房。

事先宣告,絕不是佔便宜,他是清白的。

“殿下何故平白汙人清白?”葉慈突然出聲詢問。

劉珩手頭一抖,然後,葉慈再次趴在桌上,差點磕著鼻頭。

“本殿下只是扶你回房,沒有汙你清白。你若是嫌棄,本殿下叫僕婦過來伺候。”

“你還敢說沒有。你汙衊我給康興發測算吉凶,你就是汙我清白。”

哈?

原來她是說這件事。

劉珩頓時就鬆了一口氣,謝天謝地。

“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

“我是醉了,但是你別想栽贓陷害。你記住,京城所有人所有事都和我沒關係。”

“好好好,和你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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