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甘願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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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離朱顏值高。她這低頭一笑百媚生，直接使得後宮粉黛無顏色，可以說是傾國傾城，而且，她還會神秘莫測的醫術！
這不就是非常典型的“醫妃”人選？
“如今暴露，我不久便也不會在此處行醫了。”她吞下幾顆咖啡色“麥麗素”，緩緩說道。
“暴露？你意思是這次被王上和宮中人得知你的存在，所以此地不宜久留？”
鬼醫離朱點了點頭，隨後遞給樂陶陶一杯猩紅色的酒水。
樂陶陶聞了聞，發現除了少了一味豆列當的氣色和藥味，這酒和她在塵元子的九大市場請她喝的無異。
“大宛葡萄酒可是極其珍貴的存在。”樂陶陶晃晃琉璃酒杯，連掛壁程度都類似，她不免懷疑地說：“別告訴我，你是塵元子的女人？”
樂陶陶又發散思維，說：“藥酒成本高，是因為收藥農的草藥價格奇高，得不償失。
你沒得賺。可能還會要賠本。但你又不是慈善機構，救人只是你的工作，你根本沒必要為了素不相識的病人自己掏腰包。對吧？”
鬼醫離朱舉了舉酒杯，挑了挑眉，示意樂陶陶講吓去。
“除非有人拜託你，主動出這筆錢。那……這個人為什麼願意出這個錢，為什麼要救這個人。開頭我就一直在想，小英雄憑什麼能在你這兒問診，又怎麼找到你這個地方的？除了有人指引，我想不出其他原因。”
話畢，鬼醫離朱鼓起了掌，說：“很精彩。居然憑一些毫無關聯的細枝末節可以判斷得如此精確。”
“所以你現在不願意再做藥酒了，因為塵元子跟著嫡公主去了越國，對吧？”
“對。”
“那你恨他嗎？”
“不恨。”
“真的？若如此，那你幹嘛遷怒於小英雄，畢竟他是無辜的。”
“天下無辜的、可憐的人何其多，難道個個去救？”
“遇見了，而又在自己能力範圍之類，還是可以救的。好吧……”樂陶陶聳聳肩，說：“我也不能道德綁架你。你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
“娘娘所言極是。娘娘是熱心腸，願意為了萍水相逢之人冒險。換我，是做不到的。”
“那我能八卦一下嗎？”
“八卦何意？”
“意思是打聽別人的隱私。”
“隱私是何物？”
“……”
“娘娘說話有趣，離朱才疏學淺，許多話不明其意。”
“沒事，大家都不懂，是我自說自話，多用方言。”
“方言？娘娘是哪兒人？”
“北方人。”
“那難怪。南北差異還是有點大的。”
“說起來，我挺好奇，嫡公主不曉得你的存在吧？”
“應該不知。我倆很小心。娘娘可否保守秘密？”
“當然。塵元子是我老闆，也是我朋友，再說你二人已經沒來往了吧？”
“他志向遠大，我怎可成為他的攔路虎絆腳石？”
“甘願犧牲？”
“不願意又能如何呢？他要走難道還拖著他不準去？那可是殺頭的禍事！”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樂陶陶哀嘆道：“恨不知所終一笑而泯。來，乾杯，我以水代酒。”
兩位女子把話匣子開啟，預備漫聊徹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