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處自然是有。天下誰沒有自個兒的難處?

但是既然做了這一行,就應該愛這一行。

怎麼能因為困難就置病人的性命於不顧呢?”

鬼醫離朱剛要反駁,樂陶陶連忙又說:

“鬼醫大人,我明白可能藥酒的成本與收入不相符,但是您知不知道,這孩子開始以為在您這兒能續到藥酒,看我可能摸到毒物,他用藥酒給我洗手呢!多好的孩子啊,您忍心見死不救嗎?”

鬼醫離朱欲言又止,樂陶陶再次接話道: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他已經是你的老顧客了,您為啥這次不出手呢?

我知道我可能有點道德綁架,您罵我聖母我也要說,凡事應該以人為本!

既然明明有藥可以續命,卻為了成本,任由一條鮮活的生命逝去,您於心何忍?!”

鬼醫離朱無語了,思索了片刻終於說:

“好吧,既然娘子如此正義,想要見義勇為,不如不幫我這個忙,一起救人於危難?”

“好啊,但是如何一起?”

“藥酒所用的材料除了西域紅湯,還差一味——豆列當。”

“豆列當。這名字好古怪,是啥?”

“此乃一種寄生草本植物,開紫色的花。”說著,鬼醫離朱從藥櫃裡取出了一朵乾花“示範”。

樂陶陶見它邋里邋遢,髒兮兮的,隱隱泛出紫色,依稀能看出它的與眾不同。

可以想象,新鮮時,它擁有如此靚麗的顏色,花型又大又飽滿,還獨獨生長在懸崖峭壁上,必定十分惹眼。

“奇貨可居啊。所以就是這個東西短缺?”

“沒錯。此物只有在川、隴、青三地的高山上能尋到,其他地方不產。當然,除此,我這兒西域紅湯的庫存也捉襟見肘了。”

“西域紅湯又是個啥?”

“便是大宛國產的一種用葡萄釀製而成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