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開玩笑了,其實嫡公主要啥我明白。”

“那……大人可否說予小的聽?公主要啥?”

“很簡單,就是我所擁有的她全要。”

“全要?要什麼?”

“譬如羽啦,王上的寵愛啦,難得一見的寶物啦等等。”

“所以是因為那把寶劍惹怒了公主?”

“是因為……”樂陶陶壓低聲音,在卞玉樹耳旁說:“因為嫡公主看出來那個廂房是王上的了。”

“原來如此。”卞玉樹一邊說,一邊抹汗。

“快中秋了,暑氣都退了,不熱了,可你怎麼還一頭的汗?穿多了吧?”

卞玉樹:“……”

樂陶陶哪裡曉得,她第一次和她靠得這麼近說話,卞玉樹是緊張得冷汗直冒。

在卞玉樹眼中,如花美人似乎很近,近在眼前,卻到底很遠,遠隔雲端,與月兒一樣,可望而不可即。

“其實……”她岔開話題,說:“嫡公主和大人不對付,是不是因為馬上要去越國了。”

“就是。”樂陶陶心嘆卞玉樹見微知著,便道:

“要知道猛虎鬥不過地頭蛇。在這兒無論嫡公主如何作,總有王上王后善後,到了越國可就不同了。

強如嫡公主對陌生人和陌生環境也會發怵,又不能表現出來,看到王上把承影都賜給我了,突然就爆發了咯。”

“那大人可不成了公主的受氣包了?”

“無所謂咯。她把我抓來,若能消氣,緩解焦慮,我在這兒睡一晚上也不無不可。”

“大人宰相肚裡能撐船,小的佩服大人的氣量。”

“氣量有個屁用!我出不去,只能裝大方……”

卞玉樹:“……”

“得虧我這桃花源原封不動,沒有變樣,不然這一天還不知該如何度過呢。”

說著,樂陶陶對她的小榻上一躺,抖著腿,吃著卞玉樹剛給她削好的蘋果,悠哉悠哉地說:

“想起來了,那夜和師父在這兒睡了一晚上,還真舒服。”

卞玉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