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公主不知樂陶陶是怎麼想的。明明絲竹是她的“情敵”,她卻要幫她?

“奴婢沒有那麼偉大。”樂陶陶解釋道:“以德報怨不存在的,睚眥必報才是奴婢的座右銘。奴婢還是個自私鬼,不會為了別人而損害自己的利益。”

“哦?是嗎?”嫡公主似乎不大相信,挑著眉說:“絲竹不但和小廝暗通款曲,還殺人。如此惡行,駙馬容不下她,我父王也容不下她。怎麼你反而放走她?”

“說來話長。”樂陶陶又給嫡公主添了一瓢肉湯,道:“原本我以為絲竹那廝不過是有些狐媚子功夫。豈料她還挺狠,連殺兩人。”

“連殺兩人?據通報,她只解決的和她親近的狂徒,居然還有一人枉死?!是誰這麼倒黴?”

“一位樵夫,身份沒什麼特殊。”

“這是為何?絲竹做事雖然浮誇又歹毒,但是不至於隨便殺害無辜。”

“所以奴婢在想她的真實身份或許嫡公主也不曉得。總之,奴婢不是幫絲竹,而是幫自個兒。”

“如何說?”

“這不,公主為了絲竹,答應奴婢以後會照顧好奴婢的子女,奴婢已經獲利了。”

“看不出來你這廝算盤打得挺精。”

“那是,奴婢這人就是無利不起早。公主從前高看奴婢了。”

“嘁!”嫡公主哼哧一笑,道:“別裝了,本宮還不知道你?重情重義。”

“沒有沒有。”

“你可別以為本宮這是在誇你!什麼情義?什麼道義?在本宮眼裡,你這樣的人傻得可以。傻瓜!”

“是呢,奴婢愚鈍,許多事還需嫡公主指點一二。”

說罷,樂陶陶突然靠前,嫡公主緊張地問說:“你做甚?”她以為她要打她。

“公主想什麼呢?”樂陶陶笑了,道:“奴婢豈敢?公主單身赴會,連個婢子都沒帶,分明對奴婢十分信任。”

“那你這是……”

“勞煩公主讓一讓。”只見樂陶陶蹲下來,伸手在榻下摸著什麼。

左摸摸,右摸摸,尋摸了半天,她終於從榻板上取下一把髒兮兮的鐵疙瘩。

“咦~好邋遢,快拿走!”

嫡公主掩嘴捂鼻嫌棄地說。

的確邋遢,那上面盡是灰塵和蜘蛛網,顯然被藏許久了。

樂陶陶忙命卞玉樹取來抹布、錦布和絲布,還打來一盆清水,當即給鐵疙瘩洗了個澡。

完事她先用溼抹布來來回回擦拭了幾遍,接著用錦布初步抹出光澤,最後用絲布擦拭細處,尤其是雕花的鏤空。

經過她一番巧手“打磨”,原本髒兮兮的鐵疙瘩,瞬時成了霸氣絕倫閃閃發亮的寶劍一把,閃瞎嫡公主的眼。

“送給公主的,小巧鋒利,適合公主傍身。而且雕花典雅,和公主的衣裳百搭。”

“給本宮的?”嫡公主接過來一瞧,問道:“這是……”

“上品含光。”

“含光?比承影更絕的含光?”

“沒錯。”樂陶陶點頭道:“王上賞賜的,奴婢借花獻佛,祝福公主新婚快樂。”

“當真?這是真的含光?不是你說的什麼什麼……冒牌貨?”嫡公主驚喜無比,嘖嘖稱奇。